她只觉身子发寒,抖了两激灵,无奈道:“您也晓得那天雷珠是长戈……”
她又觉得不妥,改口道:“穆长戈那个魔头送我的,后来他诓了我们上泰仙山,我一气之下就给扔海里了。”
“结了您血力的宝物还能丢?”
她避开大金刚那骇人的眼神,讷讷道:“结了血力认了主不是也能解了主缘嘛,况且长戈……穆长戈那魔头害了我二师姐的性命,我自然是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怎还会留着他送的法器。”
“你倒是坦率。”
数万年前大金刚还只是初入九重天的小天兵,负责戍守南天门,说白了便是南天门的站岗天兵。后来恰逢魔族入侵天界,来势汹汹所向披靡,他的守地因此失守,自己受了重伤倒地,却依旧不屈不饶撑着南天门侧那根将断未断的仙柱宁死不屈,生生用自己的身子挡下了魔族大将军劈向南天门匾额的双板斧。
他坚韧不屈却依旧挡不住大批的魔兵,魔族大举进攻险些拿下了瑶池。天帝麻木,重视天族颜面胜过芸芸众生竟下令开天锁下洛水,做足了同魔族共赴黄泉的准备,然天帝的计策奏效,洛水冲刷了大批魔兵,却也愈发不可控制,最终开始回流直洗凌霄殿。
正是天地大劫攸关存亡之际,一双母子现了出来,母亲跳了洛水化身为泽逆了那下流入天的洛河,儿子悲愤难解扛着一百零三道剑伤纵起荡魔杵所向披靡。
金泽万丈一直从天魔战场耀过了归墟神国。众神意识到那场战争结束了,天帝胸口一阵隐痛,当天帝到了战场之上瞧见的却是让他一生都难以忘却的画面。
尸横遍野中火烟寥寥,静,静得骇人。在这片骇人的寂静中立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少年郎,血迹斑斑,那一身素净的白裳印着一道道血痕,高举着荡魔杵,隽永的脸上瞧不出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