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

我深深吸了口气，释然道：“无碍，如今真相已明，往事无追，我亦不愿再执着过去，长戈，你已不欠我什么，不必因为愧疚来安慰。”

他眼里闪过几分清光，“不是愧疚，是后悔。我以为离开你是为你好，我怕灵族与妖族的大战波及到你，我舍不得看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只是我不曾料到你会回九重天，会受如此重的伤。”

是以他愧疚，是以他才来梨源村同我唱戏，是以他才要带走那柄断扇。

或许他曾如我爱他一般无法自拔的爱着我，只是久了，累了，倦了，伤了，变了……

爱一旦蒙尘，纯粹便再也不会有了。

苦苦一笑，我低眼瞧了眼地，又抬眼望向他，“上尊，无妨。”

“无妨什么？”他微微一怔。

我云淡风轻的浅笑道：“我不怪你，真的。经历了这般许多，我已然放开了。”

“可我要的，不是你的放开……”

我舒了舒气，拂开了侧脸的碎发，“上尊几月不见愈发风趣了。”

我有道：“若非真有什么放不下的，那便只有九臣诓你害我姐姐这几桩事，你若心里真待我有几分懊悔、愧疚，那便替我手刃了他，报了这些仇。”

“那你呢？”

“我？”我避开他的眼瞧向远处翻来滚去的云，“待我救下月生，我便回不周山了此残生。”

“你怎么突然说话……这般凄凉。”他的声音略见沙哑。

我转过身，同个少女一般的嫣然一笑，“若我说你娶我，我便同你走，你愿不愿意？”

“愿意。”他几乎全然没思考便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