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彼时我是迫于无奈。”她急切道：“大金刚下令时，我不还阻止来着。若不是被捆仙索缚着，我定是死也不让他们动你分毫的。话说你的伤如何了？幽犁园的邪煞可伤到你了？此番堕仙怕是会坏了你的根基，来日成仙定会有所阻碍。”

“算你有良心。”我卷着书拂了拂落至衣袖的梨花，“倒也无妨，左右是要身归混沌的，多一日少一日的，无甚区别。”

她望着我，眼框略略发红。

“听着我要神殁，你莫不是要哭了？”我凉凉的盯着她。

她本是发红眼霎时淡了下来，猛的朝我肩一拍，“没心没肺的野丫头。”

“嘶……”

好一阵酸疼。

“你怎了？”她惊异道，“我只是轻轻一拍，你怎疼成那般模样。”

我无奈道：“你幼时便习过南岳道法，仙根至纯，且飞升时受佛法顿悟，既有仙泽护体又有佛光普照，等闲妖兽都近不得你身，我如今堕了仙，且又有伤，自然近你不得。”

“哦。”她想了想，“你还没回答我，若你是那蛇妖，会如何？”

若是我？不禁想起了在月尘院与他吃合卺酒的光景。便干干问道：“若你是那蛇妖……，你会如何做选？”

她想了想，叉着腰站了起来，“若我是那蛇妖，定要给那凡人饭菜里投毒，药死他再说。”

我一愣，“昂！？”

“成仙可是大事儿！”她颇为笃定道：“九重天里什么俊朗男子寻不到，药死了个凡人，失去一棵树，却得了一片森林，岂不妙哉。”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