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称谓都唤我，可含义却截然不同。

妖塔塔下击钟的我，一眼便瞧见了战群中杀得血眼模糊的黑裳男子，隽永风华，他颤抖着双唇，似在说着什么。

“彻……彻。”

长戈。

“你怎会……”

因为我想你。

“你要做什么……”

我抬眼望了望天，将什么从眼里压了下去，又望向他，微微一笑，甚是苦涩的嘴形道：“等我，同你，回家。”

他一怔，似感觉到了什么，只是那往来千万，我与他亦相隔千万，便是那千千万万间的我想为他做最后一件事——舞钟。

我聚集着贯身修为，贯与雷剑凌霜为器，寥寥起舞，云层叠浪，九环阵阵起颤。

九妖塔的绿光愈发盛了。

“你在做什么！快住手！”九臣怒道。

而我此番正舞至了巳位。

“叮当。”

九臣一怔，似觉察到了我的目的，怒喊道：“疯了，疯了，你这个疯子！”

“咔嚓！”

当我回过神来，碧娥的剑已然刺进了我的胸口。

“彻彻！！！”人群间传来撕心一吼。

“玉彻贱仙！”碧娥扭曲的笑道，“你终是死在了我手里。”

“从来是你欠我的，何以你恨我至此？”

她剑一抽，我的血顺间而出，溅红了她的那一袭白衣，“我同你皆是妖仙，同样出身不周山，何以圣母上君收你做徒弟不收我，何以你能做王我不能，何以你能成神我不能，即便连我爱的寮储都喜欢你，不喜欢我，我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便是为了折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