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亦暖心中藏事,至路过那茶楼起他便心神不宁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而且他也不是很想娶牧沈月了。
很奇怪,但就是刚刚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不喜欢牧沈月了。
他说完,就匆匆走人,留下管家替他处理后续。
他行事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管家已经习惯了,等他走后,管家就一直安抚牧阖,直让人把百抬聘礼抬进来,牧阖才消了气。
牧沈月咬着下唇,唇缝间冒出零碎的字眼,手指陷进了手心肉里。
她长这么大,从没人敢这么戏耍她,北亦暖是第一个。见面就敢调戏她,第二次见面就敢动手动脚,第三次见面就告诉她他要娶她。
次次见面他都让她丢尽了脸面,她说服自己嫁给他已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但这厮竟敢如此戏弄她!竟敢在提亲这种重要日子弃她而走!
出了相府的北亦暖先是骑马去了茶楼,她朝二楼望去,什么人都没有。
将马停在街道中间也没有人敢赶他,反而是看见他独自从相府出来都窃窃私语起来,都在猜测他的提亲是不是被拒了。
从发呆中回神的北亦暖狠狠一甩马鞭,啪啪的破口声吓的众人立马禁声。
“再让我听见你们议论本公子,割了你们的舌头!”
他阴恻恻的目光落下,众人慌忙逃离。
回过神来的北亦暖有丝丝懊恼,不明白自己过来这边干什么。
“真是疯了”
他恼怒的一声低语,下一秒就骑马纵奔街头,不管街道上的人如何惊慌尖叫他都不曾停下或者放慢速度,用风驰电掣的速度出了城门,奔向了郊外。
城门的守卫对他的脸印象深刻,看见他的马立马将排队进城的人喊开,让他出城。
等他的身影消失,守城卫才抹了一把汗,心有余悸的对同伴道:“这北亦暖又出去了,还好这次没停下来为难咱们”
他的同伴想起上次北亦暖出城门时刁难他们的事情也是后怕的点点头:“是啊,幸好他没停下来”
梅雨季节的空气总是黏糊糊的,尤其是在野外。
北亦暖出了城不过一刻钟就已经湿了外衫,头发上也铺了一层雨雾。
他骑着马找了颗巨树躲雨,不知不觉他竟离城很远,看样子要回去的话得天黑才到了。
他靠着树干臭着脸色,马儿在他旁边旁低头嚼食嫩草。
他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空落落的心还是虚的让他呼吸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他觉得应该是缺了个答案,是什么问题的答案?他不知道。
就因为不知道他才烦躁的要命,渴望用纵马来消除心中的空虚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