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未必去了的就是真凶,后宫中杀人都是用借刀杀人!”那双苍老的眼眸里透着一丝的精明,让盛皇后滞了滞。
后放下茶盖,脸上有几分的明了却又有几分的疑惑:“奶娘,你的意思是说……”
“娘娘,在宫中还是叫老奴嬷嬷吧!”
“无妨,你本是我奶娘,现在又只有我们两人。”盛皇后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可是……她藏的太深,本宫又如何拿得了证据!”
赵嬷嬷轻笑一声,心中早已经有了计谋:“娘娘,不是还抓着几个太监吗?您也说了,他们虽然当时在救丽妃,但是看到你们过来的时候明显是恐慌的,怕就是她派去的!”
盛皇后苦着一张脸,道;“可是,已经严刑逼供了好几天了,却没有一个招的!”
“这还不简单,只要画了押就行了。”话语间意思已经明了,盛皇后会神后也满意的笑了笑,当即就叫了可雨进来,吩咐了一些事后,才屏退所有人休息了。
福慧宫
惠妃斜倚在榻上,双手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慵懒地问道;“太后怎么突然来了兴致,皇上把凤印移交给本宫的时候,她也不过是说了几句罢了,那天怎么又突然携了皇后一起去放纸鸢,若是知道她们要去,本宫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
“娘娘,奴婢不知为何太后和皇后突然会前去!”跪在地上的绿意颤抖着身子,却还是咬着牙说完。
突然,哐当一声,桌子上的茶杯砸向地上的绿意,转头怒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出了事才和本宫禀报,早你们去干嘛了?在本宫宫里养了几年了,都当自己是小姐太太了是吗?这点小事也都打探不到,本宫养你们干嘛?”
跪在地上的绿意额头上的血已经流了下来,却不敢去擦拭,忍着痛磕了几个响头:“求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只是最近皇后和太后那边都没有任何的消息,奴婢真的不是隐瞒不报的!”
惠妃闻言双眸紧眯又沉思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难不成她们有察觉了?不对……一定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又低头看了跪在地上的绿意,冷笑了笑:“你办事不力,倒还敢求饶。来人呀,拖出去杖责十板!”
杖责十板已经算是轻的了,绿意轻吁一口气,急忙磕着头谢恩;“多谢娘娘不杀之恩,多谢娘娘不杀之恩!”
“下次若是再犯,可不是杖责那么简单了!”惠妃又恢复了刚才的慵懒和悠然,似乎这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
绿意退出去后,舒沫就走了进来,行了礼后有些害怕道:“娘娘,今晚皇上翻的是婉嫔的牌子!”
已经有多久了?半个月之久了吧,皇上没有来过她宫殿一次,连最开始的敷衍,到现在连看都不来看她,惠妃的心如万只针刺般痛,眉头轻轻的蹙了蹙;“让婉嫔做的事,她可做了?”
轻声道:“回娘娘的话,现在婉嫔得宠,已经有几分的娇纵,虽然面上答应了娘娘,但是私底下却又是另一套。”
“哼,待会儿你把那千年人参送给她,就说本宫让她好好养身子,好给皇上生一个皇子!”
舒沫看着一脸阴冷的惠妃打了个冷颤,立刻弓着身子应了声是,接着就退了出去。
婉嫔接过舒沫给的人参看都没看一眼就递给了身旁的茹莹,皮笑肉不笑道;“回去和娘娘说,请娘娘不必担忧,我的身子很好,明年或许就会有个小皇子呢!”
舒沫福了福身子;“希望能如娘娘所言,到时候咱们的娘娘也定会帮娘娘为小皇子铺好路!”
“呵呵,那替我多谢娘娘美意!”言语间已经有了驱逐之意。
舒沫也是个明白人,立刻行了宫礼退了下去。
婉嫔见舒沫已走远,对着茹莹道:“把这个收好来。”
“娘娘不用吗?”茹莹疑惑道。
“哼,她的东西我怎么敢用,记得以后不管是谁送来的东西,统统都好好收起来,也不许扔了!”婉嫔认真道。
茹莹福了福身子,应了声是,然后就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蓉木匆匆忙忙从外面跑了进来,简单地行了宫礼,慌张道:“娘娘,不好了。听说那两个太监招了……”
“招了就招了,与我何干!”
“可是娘娘,那太监说是娘娘让他们做的!”
哐当一声,茶杯掉到了地上,而坐在上座的婉嫔却浑然不觉;“什么?你说什么?是谁既然想陷害我,定是那个皇后,自己失宠了,偏偏眼红了我!”说着已然站起了身,眼眸里透着恨意和不甘。
“走,去慈福宫!”婉嫔一脸的恨意,匆匆的就想往外走,却被蓉木拦了住。
“你拦我作甚,她不过是一个失宠的皇后罢了!”婉嫔想着自己已经连宠了十余天,皇上应该会相信自己。
蓉木却谨慎道:“娘娘,你这样气冲冲去。不是正好下了皇后的道了吗?既然,皇后已经传出消息来了,娘娘只需在宫中等皇后传令……”蓉木越说越小声,婉嫔刚开始脸上还有几分的欣喜。
婉嫔听了蓉木的话,没去了皇后那儿闹,而是静心的等着盛皇后来召见她,可是等了一天盛皇后那儿却没有半点动静,又让蓉木去打听了一番,谁知回来的结果还是一样。
婉嫔想去慈福宫一趟,却又被蓉木拦了下来,和她说了对策,婉嫔想了想觉得依着自己得宠数月应该能入的玄皇王的心。
当晚,玄皇王依旧翻她的牌子,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娇纵鲁莽。果然,玄皇王当晚还是翻了婉嫔的牌子,只是婉嫔却是素颜到养心殿,只穿一身的白衣,头上也只是别了一个步摇。没了之前的娇美艳丽,却显得更加的清纯美丽。
“婉嫔今日是如何?为何这般装扮?”玄皇王轻声道。
还未开口,泪先流,婉嫔轻轻擦拭了下泪水,跪在地上哽咽道:“还请皇上恕罪,今日怕是臣妾最后一次伺候皇上了。”
嫔这是为何?”玄皇王脸上已有了几分的怒意,但是见地上的一副娇弱可人的模样又不免软了下来:“起来说话吧!”
婉嫔不起,只是依旧跪在地上低声抽泣;“今儿,皇后说那两个太监是臣妾指使的,臣妾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做这事。只是,皇后再次握权,自然要做的干净利落些,免得落下话柄。臣妾怕……今晚是臣妾最后一夜伺候皇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