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成是她,她也会被逼无奈这样说的。所以,龙倩儿非但不气,还真想为凌夏鼓掌。
可是,这样与平时温顺的凌夏截然不同的她,却彻底惹怒了凌邪风。
她依然叫他老板,这样的称呼就像将他与粗俗不堪的石油大亨汪老板一样相提并论!
不知为何,面对这样陌生的不听话的凌夏,面对这样不再软弱、不再受自己掌控的凌夏,凌邪风竟然有点心烦意乱,有点意外,也有点小小的欣赏,但,更多的却是仿佛要失去她的不甘!
凌夏想躲却躲不开,她苍白的脸色因为挣扎略微恢复了红润,将她千疮百孔的内心世界很好的掩饰了起来。
她似乎很不愿意与凌邪风对视,怕他看穿自己的伪装与眼底的深情,可是,他将她的下颔捏得那么紧,强迫她抬起头,她只能再一次低垂了美丽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如羽毛般忽闪忽闪地煽动着,倔强着,就是不肯让他看清她眼里的情绪。
这下子,凌大少爷被彻底惹毛了,一手将她桎梏在怀里,一手抚着她的后颈,细密火re的吻自唇角蜿蜒而下……
感受到她的挣扎,凌邪风立刻加深了那一吻。
这个女人究竟对他下了什么毒,以至于这么多年他对她的身体竟然着了迷,不仅不厌倦,还更加迷恋。
凌夏挣脱不开他的怀抱,想到龙倩儿还在一旁看着,又羞又恼,干脆再一次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这次换她不再看他一眼,只留下长长的眼睫毛在那扑闪扑闪,美丽极了。
这本是凌夏表达拒绝的一种姿态,可她忘了,其实真正接吻的恋人,那些彼此热恋的情侣,在接吻的时候,双方也是闭着眼睛的。
于是,我们的凌大少爷立刻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这是她的一种妥协和邀请,以为她终于知道错了,终于知道该永远顺从他,不该惹怒他,想要撒娇让他好好怜惜。
凌邪风是什么人?安家二少爷虽然也很邪气,但人家至少有一定的原则和底线,可凌邪风却是完全将道德底线视为粪土的,他一点儿也不介意龙倩儿在一旁看着,心想,就当让她提前实习实习,观摩观摩,好好免费欣赏欣赏吧。
啧啧,她连咬到她自己都不在乎,只是为了不让他吻她!
这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向来都是只要他要,她就给,乖巧得让他心情愉悦,也总是宠溺着她,给她除了爱情以外一切奢侈的东西。
这个女人不应该感恩吗?他凌邪风什么时候那么宠溺过一个女人?除了对待新出现的龙倩儿,除了对龙倩儿表现出与生俱来、前所未有的足够耐心外,他还对凌夏以外的其他任何女人这样好过么?
面对于凌邪风的气恼,凌夏似乎并没有后悔咬他。
她的嘴角也带着血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嘴角扬起一个妩媚冶艳的笑容。让眼前盛怒的男子看上去格外刺眼。
就如同她所说的,他是她的老板,她是他花钱捧起来的女人,他认为无可厚非,理所当然。
他是商人,在金钱地位上他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宠溺她,给了她其他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那么,她就应该乖巧地懂得回报。否则,他有权利收回一切,让她从云端跌落下来,到时候可别狼狈地伤心哭泣。
说完,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又有几个未接电话,他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他似乎从来都把一切当成游戏,他想玩便玩,也永远只愿意做游戏的主导者,不高兴了,直接甩手而去!
凌邪风给了凌夏一个长而又长的霸道狂野之吻后,留下一记警告,转身走出了房间。
龙倩儿在一旁看得浑身发毛,不知道这家伙跟叶千绝那个极品相比,谁更没有下限一些?
至少……叶千绝不会当着外人肆无忌惮做这样的事吧?
反观凌夏,在凌邪风刚走出房间,背影终于彻底从她眼前消失的时候,她之前所努力维持的淡漠表情和坚韧都土崩瓦解,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也如抽空了力气的木偶,直接跌坐在地上!
龙倩儿赶紧走过去,半蹲下来,想要搀扶她,却发现她的脸色早已苍白得可怕。
“……凌夏,你没事吧?”
凌夏的目光变得有些恍惚,她轻轻地笑着,笑容有些破碎,很努力的眨了一下眼睛才把眼泪给逼了回去,她说:“呵呵,安姑娘,被你看笑话了。你一定没料到高高在上的国际天后会是我这个样子吧?”
龙倩儿皱眉:“凌夏,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样子?卑微的?懦弱的?不,你是坚强的,让我敬佩并欣赏的。”
“是吗?”凌夏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恍惚地移开了目光,像陷入在回忆里一般说道:“其实,我很感激你刚才没有一开口就叫我凌大天后呢,你也没有客气生疏的叫凌小姐,我很喜欢你叫我凌夏,可是,我真实的名字其实并不叫凌夏呢……”
“那你叫什么?”
“我不知道。”凌夏苦涩地又笑了一下,“我是被我养父养母在炎热的夏天捡回来的,他们觉得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不配拥有他们的姓氏,所以总是叫我,小夏。
养父养母好赌成性,且喜欢喝酒,真是一对绝配的酒肉夫妻。
据说他们捡我回来只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比同龄小姑娘长得更漂亮一下,想将我养大了好换一笔大钱买酒喝,继续赌钱。”
龙倩儿听到这里怒了:“这算哪门子养父养母?!分明就是倒卖人口的人贩子,畜sheng!”
凌夏却很平静,仿佛早已经麻木了,她说:“是啊,他们把我当畜sheng一样养着,我记得在我成年之前,很久都不知道吃饱穿暖是什么感觉,一直都是满腹的饥饿和寒冷充斥着我的每一个感官神经,你知道吗,那种感觉真的是难受极了……”
龙倩儿安静地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那种感觉,小时候在安家,她也很多次被迫承受过那样的感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长期吃不饱就像一个随时可能病倒的病人一般,生不如死。
“一直到我十七岁,我就那样跌跌撞撞的长到十七岁的时候,我的养父养母欠了一大屁股赌债,他们实在等不了了,而我的养父甚至有好几次想趁养母不在的时候侵犯我,为此,我的养母曾经迁怒于我,将我毒打过好几次,她大概也怕继续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养父会背叛她,所以,呵,她视我这个养女为眼中钉,想要早点推销出去……”
“……凌夏,你就没想过逃跑吗?”龙倩儿为她心疼。
凌夏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她眯着眼睛,以一种圣洁的无比渴望的光芒说道:“我怎么没有逃过呢?可是,对于一个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的弱势少女来说,我的逃跑行为只被无数次定义为幼稚。我每跑一次,就被养父养母那些狐朋狗友抓回来,然后,毒打一顿,越跑,他们打得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