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张晨阳意外的是,武敏竟然比他火气还旺。
“我是不是活该欠你的?还给你,你的破围巾破伞······”
武敏作势去扯围巾,张晨阳伸手阻止:“别动。”
被她一手推开,脸上是横眉怒眼,明眸中有了些水汽,绅士张最见不得女人哭,心中一软,温声细语哄到:“现在不没事了,武大助理辛苦······”
武敏红着眼圈,骂道:“还没事?这都差点闹出人命了。你还想怎样?你刚才为什么要冲过来,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回公司交代?”
呵呵,到底还是女人,还是会怕。
而且她是在担忧后怕自己的安危。
张晨阳一扫阴霾,心情好到一个境界,由心地一笑,用说情话的语调,安慰她:“哭什么。乖,别哭了。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狗带,我才是助理,保护你是他妈我的职责。”武敏说着挣扎了一下,想推开他的拥抱。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我告诉你再瞎折腾。老娘就不伺候了,滚。有多远滚多远。”
睡都睡过了,怕他做什么。
怼他,死命怼,别怕。
张晨阳浅笑,松了几分力道,看着她微红的眼睛说:“连你都看出是哑管,我好歹也算是科班出身,会看不出?倒是你,以后别瞎往前······“
“猜的,没看出来。”武敏嘴快,抢着抬杠,继续说:“算你这次狗屎运气不错,招了个智障女,这花花世界白骨精那么多,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收你的花花肠子,全世界那么多女人,你不可能睡完的,能不能只爱一个,好好走走心。”
走过。
遇到一块神奇的铁板,没走通。
小张总收了心中杂念,幽幽地看了眼天,静静地回到:“那应该就是真爱了,以后可能会有。”
“呵呵,十分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制服你,收了你这花心大少,省的让你继续出去祸害人。以后好好管理你的后宫。”
“消气了?”
“没有!要是下次还有这种事儿,别找我。”
“不会了,我保证。这只是一个意外。”
“还有严肃的一点就是,你要答应,在我任职期间你不能有事,天大的事也不能以身涉险,像刚才的那种情况······”
武敏说的是挡刀的场景,这次打断话题的是张晨阳,
“如果还有这样的情况,我一样会挡在你前面。你要明白,你武敏不仅仅是我张晨阳的特助,你还是一个女人,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职责,而护着你,作为男人的我,心甘情愿。”
他捧着她的脸,低沉磁『性』的声音好似一道光线强势进入她坚硬外壳保护之下的柔软内心;他的眸深得像个黑洞,有无边的魔力在吸引她的注视,然后用飞蛾扑火的觉悟去追逐去被吞没。
你这个死直男,太他妈讨······
讨我喜欢了。
大难不死,亲了再说。
在大学城的法国梧桐林荫道上,在我28岁单薄的感情世界里,在恶魔张的蛊『惑』下,这一天,我第二次生扑了我的老板,张晨阳。
一个能让我这么生气,又让我这么开心的男人。
雪花很美。
他的眼睛更美。
我知道这一刻我也是极美的,即便我湿了睫『毛』红了眼眶。
爱情,就是拥有这种魔力,在一刹那间可以让你忘掉身份,抹平伤痛,忽略不同『性』格不同脑回路不同立场等所有难以企及的,朦胧的,理智的鸿沟。
它划过一道彩虹桥,让彼此思慕的男女轻轻地就接近了,而后一触即发。
电瓶车的主人两个小哥哥回来看见刚才强行借车的小姐姐在树咚高挺比直的帅哥,热情地捧场鼓掌,招来一堆冒着星星眼的小『迷』妹。
这生日,过得太特么刺激了吧!!!
果然还是讨厌过生日,这天就是黑道凶日。
18年前的这天,武敏血缘上的父亲回来过一次,是要争夺她的抚养权,因为他的老婆不能生,然后被她拿着自己最畏惧的法器—武老师供起来的鸡『毛』掸子给打走了。
对,从小就是这么生猛。
而且当时还一声令下,院里小伙伴纷纷抄了家伙,跟着她一起杀出去,记得光屁股的都两三个,弹弓弹珠什么的追着人打了几条街。
虽然被武老师狠狠地教训了一场,此后武敏就不闹着要过生日了。好在那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被围观一场,武敏拉着人上车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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