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一看就是个缺母爱的,特别粘宁夫人。晚上见她回来就无时不刻想和她说话,八卦又话痨,宁夫人限制他保持3米之外。
离谱的是第一天晚上,我在楼梯口他抱着枕头站在宁夫人的房门,准备敲门之际,还伸手拨『乱』了一头整齐的碎发。
“妈咪,我一个人怕怕,睡不着。”
如果减去20岁,宁夫人估计会心软。
她直接挂了个视频:“喂,江太浪,你儿子要和我睡。”
宁夫人说的人是双胞胎基因的另一方提供者,江湖人称江老大,就是在葬礼上救我的那个大叔。
估计他对宁夫人偏了偏头,说着:“给他一个镜头。”
江泽看见手机里他老爹拿了把ak47,对着自己,立即十分不屑地将枕头往胳膊一夹,空了手,对着镜头竖了两个中指,听着一声枪响,然后扛着枕头,灰溜溜地跑了。
我直接捂住耳朵,蹲在过道里,混『乱』间,看着江泽离开的背影,还有『揉』了『揉』头发的宁夫人,她居然笑了。
原来宁夫人并不像她表现地那样,讨厌这个新儿子。
我醒过来的时候,在打点滴,看样子是家庭医生来过了。
ptsd。但能给我休息的时间不多,我立即起床,下楼。
江泽陪着宁夫人早餐,姆妈让我过去,帮我盛了一份,我坐下但没有胃口。
宁夫人嫌弃血燕的成『色』炖老了,让女佣端给我,她说:“全部喝掉,不准浪费,你以为宁氏少『奶』『奶』就这么好做。以后帮着姆妈做家务,想办法开源节流,明不明白。”
看来宁氏真没钱了,连佣人都要裁掉。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训练江泽的那几天,姆妈若是见我在房里待着无事,必定会找点事情让我做,去修理草坪,浇花,收拾书房,甚至还教我煲汤,忙而充实,让我来不及思念宁徵。
江泽还是庄园里最特殊的存在,只剩两天时间了。
他还是喜欢无时不刻去招惹宁夫人,听说一早他就从后院爬窗到三楼,推开了主卧的窗户,伸出一只玫瑰花,大喊:“早安,送给全世界我最最喜欢的女人,我爱你,妈咪。”
吓得没有化妆穿着睡袍的宁夫人大叫,赶紧把人拽进屋里。
他头发是黄的,裤子是破的,t恤正面一个大骷髅背面一个不雅的手势,两只耳朵加起来七八个耳洞,一边一枚蓝钻耳钉,另一边是浮夸的耳扣,而且还画了眼线。
见我在打量他,眼角瞥了我一眼,抬手对着宁夫人卖萌,一声抑郁有声的四个“当”字后,说:“看看看,纹身没了,妈咪给我什么奖励?”
“你好好配合卿沫,只要你后天搞定董事会,你要什么,妈咪都答应你。”
江泽邪魅一笑,指着我说:“那我要她,离我远点,now。”
宁夫人有点为难,我解围:“这么巧,我也不喜欢你。”
放下燕窝盅我继续问:“远点是多远?”
他伸出三个指头。
“那就再立个规矩,如果我们两人谁先主动跨过3米禁区,谁就得服从对方一件事。”
江泽想了想点头,我一笑,转头对宁夫人说:“妈,以后他出现在您三米之内,您就叫我,保证随叫随到。”
“goodidea.”宁夫人点头,拍了拍江泽白了的脸,走人。
正式这一天训练日常就是:
宁夫人:卿沫~~
我从四面八方赶过去:来了······
江泽:敌方还有三秒抵达战场。
我看着被偷亲正在懵『逼』状态中的婆婆,尬笑:妈,下一次我再跑快点。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那样的场景中第一次叫了宁夫人,用宁徵妻子的名义。
而且宁夫人没有任何反应,好似没有听见,不过我知道,她接受了我的身份。
但我这个儿媳『妇』还是出卖了她。
我把整理好的一叠董事会成员资料扔在他面前,在三米之外用抛的,被他一把截住。
“把这个背完,我告诉你,你亲爱的妈咪最喜欢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