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赫揣着上位者的恩威并施在程铭这里并不管用。
程铭挑眉,反击:“你就不怕蛇头花反应过来,咬你一口!”
花泷简在国内虽没有作为,但人家是海派势力,若是知道被人耍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贺赫满不在乎,“他是聪明人,如果还想来锡城玩,就知道强龙压不了地头蛇。”
徐徐地吐出雪茄,烟雾缭绕,伸手对着一只正在艳舞的尤物勾了勾食指。
“再说,他和张晨阳搅在一起无非一个利字,张晨阳能给他,我贺赫照样能给!只不过张晨阳用女人的交情抢先了一步。”
程铭咬牙,狠狠碾了烟头,似乎把水晶缸当成了对面的狗头,“你也别得意太早,如果孙家徐家厉家,三家出资······”
“呵,你以为我这些年局是白布的?孙徐两家可不只是张晨阳的朋友,他们只会是中立,至于厉家,你认为他们不想分一杯羹,都往里面『插』了人,厉煦是一辈子当二把手的?”
男人就喜欢张扬自己的雄风伟略。
“就算张晨阳爱美人不爱江山,他妈那关他也过不了,所以,小班长,我先是送你女儿,再是把女儿的妈也送过来,你什么时候回赠我点好处!嗯,宝贝儿,很好,含深一点!”
程铭听着对面的声音不对了,这个贱人居然在办事的时候打电话过来。
“回你妈个头,滚!”
怒掐了电话,捏了捏手机,差点扔墙上。
被人戏谑,被人左右,他恨这种无法挣脱的感觉,对方就像一条化作烟雾的毒蛇,无孔不入,早就渗入他的生命,缠着他,还试图控制他。
程铭恨透了这种无力感,如果有一把匕首一定会『插』入鬼畜贺的黑心肠。
他狠狠地踹了两脚墙。
铃声又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扰民。
连续掐了十来遍,最后手误。
贺赫不厌其烦,接着逗:“生气了?吃醋了?”
程铭干脆不说话,无视。
鬼畜贺听着耳边气息起伏,是无奈的声息,心底越法痒痒了。
变态就是变态,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立即有委婉了语气,哄人道:“别多想,我把人赶走了,下面送上来的,都是逢场作戏,谁才是我心中挚爱,你还不知道?”
从话语里就能听到这个男人做了一个嗔睨的动作。
程铭知道今晚的交锋,自己一直落下风的原因是他失态了,瞬间换了一副男人该有的姿态,轻蔑一笑:“呵,泰国飞机票要我帮你预定?”
他听到对面回答“我喜欢女人”,更是怒了,老子也喜欢女人!
贺赫笑得很是得意,“我喜欢女人。”和你。
起身从浴缸里出来,直直走进套房里的主卧,边走边说:
“打你主意,和打张晨阳主意是一样的『性』质,谁让你贺少天生贵胄,就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得瑟,你说你们两个都怂一点,叫一声贺哥,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掀了被子,好整以暇地躺下,声音却是极度阴寒,“一个敢和我抢女人,一个敢和我抢男人!呵呵,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你们,日子也很无聊。”
程铭知道男人说的是怎么回事,一次比赛,各自组队,他挑了个狙击手,贺赫也看上了,但凭他的人格魅力,狙击手跟了他的队,让某人觉得丢了面子。
“为那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还记着?!”
看吧看吧,又要炸『毛』了。鬼畜贺伸手关灯,闭眼,勾唇。
“不可理喻,神经病,王八蛋,死变态,疯子!”
“你的心眼比王八眼大多少?别太算计,亏心事做太多,小心鬼敲门!”
贺赫扔了手机,心情不错,心底暗笑,鬼,哪有你有意思。
程铭关机,推开婴儿房的门。
小姑娘睡得正香,从他接了贺赫海外的单子时,就知道自己已经是合谋者,背叛了发小的友谊。
但是他是男人,他也不甘心自己守护了一辈子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抢走。
武敏就是他心头的朱砂痣,放不下忘不了。
他们是青梅竹马,才是最该长相厮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