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
李傕急促的高呼一声,董卓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于是长叹一口气。
“稚然,你先行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吧,咱家一个人入宫即可。”
“诺!”
言毕,董卓沉默不语的向前走去。
望着他略有些寂寥的背影,李傕微微摇头后,正想要转身离去,一个分外熟悉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
…………
“伯圭兄!够了!够了!”
陈凡看着公孙瓒手中拎着的各式美酒,直感觉脑袋一阵疼痛。
“陈兄弟过谦了,就凭你我二人的酒量,这些不过只是用来漱口的而已……”
“兄长说的对……呼……”
循声望去,只见刘备弯着腰费力的背起一个巨大的酒缸,一旁的赵云不但没有阻拦,还在身后拖着缸底。
“嘶…………”
看着满脸憋的涨红无比的刘备,陈凡嘴角一阵抽搐。
你说公孙瓒拿那么多酒也就算了,你俩搁这掺和什么?
一个酒量极差,一个压根不会喝酒,偏偏还最是要强。
这一大缸的酒,保守估计得有一半落进自己肚子里……
正当陈凡想要阻止他们之时,一个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凡弟?”
转身望去。
“稚然哥?”
二人确认身份后,一脸喜悦的相拥在一起。
“陈兄弟,这位是……”
刘备在赵云的帮助下,轻轻的放下酒缸,出声询问道。
“这位就是我曾说过的……”
一番解释之后,几人也算是初步认识,加之都是性格豪爽之辈,便一同前往落脚地安歇。
“陈兄弟,那你们先聊,我等先去买多些吃食,今夜不醉不归!”
“那就有劳伯圭兄了!”
陈凡拱手行礼。
公孙瓒见状,一巴掌重重的拍到陈凡后背上。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客气了!”
说罢,拉着刘备二人转身走出门外。
望着揉着后背一脸无奈苦笑的陈凡,李傕嘴角微翘,将茶水倒入碗中后,递了过去。
“倒是让稚然哥见笑了,不过伯圭兄平日里便是如此,没什么恶意……”
“我知矣……凡弟何时下的山,怎么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听到这话,陈凡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清楚。
“原来如此……看来河北也不太平了啊……”
望着皱眉苦思的李傕,陈凡一时之间有些恍神。
虽然已经过去三年,但李傕的外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非要说起来,也就是面庞更加柔和了些,没有以往那么僵硬。
不知为何,自见到李傕之后,陈凡的心中便渐渐没有焦虑和彷徨了,或许因为李傕是此世间唯一的至亲之人,又或是……
“凡弟?凡弟?”
一声声呼唤打断了愣神的陈凡,望着对方眼中的关切之色,心中一暖。
“莫非是连日赶路,太过疲乏?要不然你先歇……”
“只是一时间愣神而已,稚然哥,你方才要说什么?”
“哦哦哦,那就好,我说啊……”
讲到这里,李傕脸上露出了略微有些慈祥的笑容。
“去年你婶子诞下来了一个小家伙,凡弟,我当爹啦……”
“果真如此,叫什么名字?”
“我们夫妇二人都是粗鄙之人,哪会这些,就等你回来呢……”
“原来如此,那我得好好想想……”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房中燃起的点点火光带来暖意的同时,将二人的身影映照在墙面之上,伴随着
家里家常的谈话内容,显得格外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