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弟的脸庞一直都是模糊不清,让人分别不出样貌......”
“原来如此......”
听到这个解释后,陈凡缓缓的点了点头,心中则是开始不断思考。
这么说来,那日所见到的娄圭,也并不是什么幻想。
确确实实是多年之后发生的事情,可他那日说的话......
想到这里,陈凡的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
可惜由于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因此思考了半天也没有思考明白。
半晌后,才叹了口气说道。
“稚然哥,如此说来,这迷雾不光能够蒙蔽我等的五感,还能在一定范围内导致时间交错......”
“如此一来,可就更加危险了......”
“哦?此话何解?”
“稚然哥不妨想想,若是我等因为这迷雾,去到了多年之前,有回不到现在该如何?”
“又或是施展迷雾的背后之人知晓这个规律,觉得你我有威胁,回到过去将你我直接斩杀......”
说到这里,陈凡语气有些沉重。
“毕竟多年之前,无论是稚然哥你还是我,恐怕连一只诡物都对付不了......”
听到陈凡这番话语后,李傕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加之本身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细想之后,一时之间额头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那凡弟...这该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矣......”
陈发摇了摇头,短时间内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只能叹了口气说道。
“稚然哥,如今我等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眼下我等的主要目标,乃是前往支援董卓大人,随后寻找到皇甫嵩大人来与那洛阳中的卢植对抗,其他的...就没什么办法了......”
“也只有如此了......”
两人交谈下来,方才久别重逢的喜悦顿时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则是有些令人心悸的沉默。
“不过稚然哥也不用太过担心,如今还是有些好消息的......”
有些不习惯这种气氛的陈凡,轻笑一声后说道。
“此前我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掌握了一门秘法。”
“使用此秘法,可以轻松的在迷雾之中辨别方向,如此一来,等待士兵准备完毕之后,便可尽快出发了。”
“如此最好......”
听到这番话语后,李傕脸上勉强挤出了几丝笑容。
看到这一幕后,陈凡不禁有些担心。
“稚然哥?”
“无事。”
看到陈凡关切的目光,李傕摇了摇头。
“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我离开之前,军中的粮食便已见底,如今又误期月余。”
“而且,凡弟......”
说到这里,李傕抬头,望向东方,喃喃自语道。
“若真如凡弟所说,那洛阳中的卢植,能等到我们回去吧,还有天子......”
“稚然哥什么时候如此婆婆妈妈了?”
看到陈凡促狭的笑意,李傕苦笑一声,叹了口气。
“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些,可能是有些疲惫了吧......”
正在说话之间,陈凡一只手搭在了李傕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道。
“我知矣,稚然哥在这迷雾之中待了许久,又有要事缠身,心中难免有些焦虑。”
“但眼下我等,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尽人事,听天命吗?”
李傕最终缓缓念叨着这几个字词,半晌后才接着开口说道。
“也只有如此了......”
说罢,便将心中的情绪勉强压下。
随后揽过陈凡的肩膀,向账外走去。
“凡弟一路赶来,想必腹中定是空空如也。”
“走走走,让你尝尝我军中特制的胡饼,绝不比洛阳那些酒肆里味道差。”
“哈哈哈哈哈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到这番话语后,陈凡也暂且抛下心中的忧虑,和李傕一同向外走去。
闻着从不远处传来的若隐若现的食物香气,不禁回想起了在洛阳时候的那段快乐时光。
也不知道孟德,玄德,还有本初和公达,他们如今怎么样了......
算了。
他们个个都是日后能够搅动天下的风云人物,哪里轮得到自己操心。
............
............
洛阳,曹操院落之中。
“孟德兄,我说孟德兄啊......”
看着眼前在原地来回踱步的曹操,一旁正在石桌前喝着茶水的刘备不由的摇了摇头。
“孟德兄这是为何啊?”
“为何?”
听到这句问话后,曹操顿时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猛地扑倒了刘备身前,双眼之中依稀可见布满着猩红的血丝,想必这几日的睡眠质量并不良好。
“玄德兄还用问吗?”
“自从上次我等彻查完这洛阳的世家豪族之后,无论是天子,亦或是卢植大人,都再无有动作了。”
“可这世道确实愈发的艰难了。”
“不久前,谯县曾传来书信一封,说是其附近已经开始出现食人的诡物了,至于邪修,更是在周边不断兴风作浪。”
“要知道谯县乃是中原地区,此前可从未发现过有此等情况。”
听到这番话语后,刘备也瞬间沉默了下来,半晌后才开口说道。
“孟德兄,其实...自我从幽州来到洛阳之后,也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边境的消息了。”
“所以啊......”
曹操似乎是有些走累了,于是也在矮桌前坐下。
端起茶壶便将其中的茶水咕嘟咕嘟的灌入口中。
缓解了一番喉咙的干涩,又环顾了一番四周,确定无有其他人后,才开口说道。
“你我都知道,卢植大人如今深受天子的信任,足足有一半的御林军都交给了他来调动。”
“可如今已过去了月余,却丝毫没有任何动作,我怀疑......”
“孟德兄!”
听到这句话后,刘备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虽然我与孟德兄相交莫逆,但若是再如此无缘无故怀疑卢师,便休怪某......”
“玄德兄何必如此敏感?”
看到刘备是真的有些气愤之后,曹操赶忙摆手。
随后才无奈苦笑道。
“我只是最近实在是有些心急,而且此前长生兄也走得过于匆忙,临别之时的话语也是遮遮掩掩的,我担心......”
正当二人讨论之时,院外却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
伴随而来的,是有些沙哑的嗓音。
“请问,陈凡陈长生,可是住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