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等率领骑兵,枪兵可密集排列,充作拒马,而弩手则迅速展开攻击。”
“到时就可以最小的损耗除掉骑兵。”
“这...诶......”
听到这番话语后,华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挠了挠后脑勺,沉默不语。
“那长生兄的意思是......”
“如今皇甫嵩一方,实力较为强劲的,唯有皇甫嵩一人。”
“如此,只需一勇将将地方军阵冲散,到时在率军一拥而上,即便无法彻底击溃,也会给其造成不小的麻烦。”
“所以我想劳烦云长将马匹借我。”
“到时由我先行出击,等待地方阵势散乱之时,云长你再带兵进攻......”
“长生兄,请恕我不能答应......”
“这......”
一直盯着地上舆图的陈凡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讶。
“莫非是云长有什么其他的方法?”
“无有。”
关羽听到询问后,摇了摇头。
停顿了半晌后,才轻捋胡须,嘴角微翘的说道。
“莫非长生兄小瞧于我?”
“这话从何说来......”
陈凡摇了摇头,但看到关羽眼中坚定的神色后,顿时便反应了过来。
正想说些什么之时,却被关羽挥手打断。
“我知长生兄要说些什么。”
“若论一对一的生死搏斗,我不如长生兄。”
“可若是论骑马冲杀,长生兄却是远不及我。”
听到这番话语后,陈凡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关羽说的没错,与他们这些从小便接触过马匹的人相比,自己的马术实在称不上熟练。
而且军阵搏杀与单人搏杀的方法,确实也大大不同。
想到这里,陈凡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些什么,缓缓点了点头。
“如此,便有劳云长了。”
“呵呵。”
看到陈凡同意之后,关羽轻轻捋了捋下巴上的长须,淡淡一笑。
随后提起长槊,翻身上马。
正要顺着此前陈凡所描述的方向行进之时,华雄却是开口了。
只见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开口说道。
“我说二位是不是把我忘了?”
“若论战场搏杀经验,我还未及冠之时便已经入了行伍。”
“若论马术,我自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这冲杀军阵之事,为何不让我去?”
听到这番话语后,关羽没有抬头,只是仔细擦拭了一番长槊的尖刃后,才淡淡地说道。
“华大哥,以往搏斗之时,你好像从未胜过我。”
“这......”
听到这句话语后,华雄顿时像被人拿大棒敲了脑袋一般,低下头沉默不语。
片刻后抬起头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
叹了口气后,便摇了摇头,走到士兵面前,教他们排起了军阵。
陈凡眼见此景,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而关羽则是擦拭完长槊上的剑刃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长生兄,我先行一步,前去探查一番情况,士兵便劳烦你来率领了。”
“等到抵达战场后,便以我策马为号,一同杀将出去,将敌方军势打乱,如何?”
“没问题。”
看到陈凡点头之后,关羽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勒紧缰绳,伴随着一阵马蹄声音,快速向着战场奔赴而去。
看着关羽离去的背影,陈凡沉默了半晌后,便回身向着已经排好军阵的士兵们走去。
............
............
“该死的!”
李傕喘着粗气,左手拿着一具尸体充当盾牌,右手则是手持大刀不断挥砍。
刚刚将面前的敌人砍倒在地后,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声音。
一枚利箭犹如迅雷一般,直挺挺的射向李傕的胸口。
“叮!”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李傕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手,寻了个马匹的尸体充作掩体,看着不远处排列整齐的弩手皱起了眉头。
本来战争的天平已经逐渐向着董卓一方倾斜。
若是往常,士兵死伤过多一方的士气应当早就跌入了低谷,纷纷逃散才对。
可是不知是皇甫嵩治病有方,还是什么原因。
即便冲杀在前的部队已经大多溃败,可随后的预备队却是一波接一波紧随其后。
虽然他们的眼中闪现着些许恐惧,可步伐却没有丝毫停歇。
而董卓一方的士兵本就长途奔波,人困马乏。
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一鼓作气,暂时压制住了皇甫嵩一方的士兵。
但在随后的拉锯战由于体力不支,开始逐渐落入下风。
而后李傕和张济亲自领兵冲锋,虽然效果不错,也成功斩杀和击退了不少士兵。
可在不断行进之中,由于距离皇甫嵩的中军越来越近。
因此也进入了弩手的射程范围内。
没有一道弩弦的声音响起,董卓一方便有一名士兵倒地。
加上弩手众多,无形之中竟然在杂乱的战场之上,形成了一道真空地带。
而那清脆的弩弦声,也仿佛成为了黑白无常的索命符咒。
“稚然!”
正在李傕思考对策之时,一道略显疲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循声望去,只见一脸血污的张济气喘吁吁的躲到李傕身边。
一边观察前方的动向,一边大声说道。
“皇甫嵩那老小子的弩手实在太多了,我方才观察了一番,起码有近千人。”
“我等没有骑兵,怕是很难冲杀过去。”
“唔......”
听到张济的这番话语后,李傕轻轻点了点头,闷哼一声。
脑中不断思索,却始终想不到什么太好的办法。
于是出身询问道。
“董卓大人那边的战事如何?”
“还是老样子......”
张济将马匹躯体上的一枚箭矢拔出,随后瞄准方向,用力一甩。
一名正在向着二人方向冲杀而来的士兵便应声倒地。
解决完敌人之后,张济才继续说道。
“皇甫嵩那老小子不动,董卓大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那边无有弩手,我把绣小子留在了那里,应当没什么大碍。”
“如此便好。”
听到张济的这番话语后,李傕心中顿时放松下来。
接着抬头看向远处军阵整齐的弩手,半晌后摇了摇牙,眼神也逐渐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