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长生你才应该好好思考一下，一介白面书生的模样，为何有如此大的力气......”
“呵呵......”
陈凡轻笑一声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上前一步，揽住曹操的肩膀，向着前方走去。
“孟德，方才事紧，没来得及与你攀谈，还望孟德勿怪。”
“长生这说的...好像我曹孟德是什么心胸狭隘之辈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那可不好说......”
陈凡哈哈大笑之后，开口说道。
“我记得那时，你我二人，与公达还有玄德、本初饮酒之时，就因为他们二人合力灌你酒，结果你后来.......”
正在陈凡滔滔不绝说着往事的时候，曹操面上的神色却是愈发的晦暗。
而陈凡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开口询问说道。
“孟德为何如此，难不成是与公达他们产生了什么嫌隙？”
“呼......”
听到陈凡这般询问的话语之后，曹操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陈凡探寻的眼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终嗫喏了半晌之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陈凡见状，大概也猜出了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用手掌轻轻拍了拍曹操的肩膀，开口说道。
“孟德，我这段时日，一直劳碌奔波，实在是疲惫的紧。”
“不如去我营帐之中？”
“我等一边安歇，一边详谈？”
“好。”
听到这番话语之后，曹操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随后便闷着头与陈凡向前走去。
因为军营之中人数并不算多，所以整个军营也没有多大。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营帐面前。
陈凡拉着曹操进入之后，让其在矮桌前坐下。
随后走出营帐之外，再回来之时，手中已是多了几个唯有任何标识的坛子。
“长生，这......”
虽然陈凡未曾说话，但曹操还是第一时间便闻到了坛子中散发的淡淡酒香。
“嘘。”
陈凡见状，赶忙将食指放在唇间，做出噤声的手势。
“这是我方才好不容易才从阿辅哥那里要过来的。”
“如今粮食吃紧，这几坛乃是此前便搜刮而来的。”
“整个军营就这么几坛，全被我要过来了。”
“我方才已经请示过了董卓大人，孟德无需担心，今夜我等不醉不归。”
听到这番话语后，又看见陈凡迫不及待拆封酒坛的动作。
曹操神色顿时有些恍然。，仿佛回到了洛阳之中拿出僻静的小院一般。
呆愣了片刻之后，才轻笑一声。
上前拿过一处已经开封的酒坛，双手举起，仰起脖子猛地灌入喉咙。
伴随着一阵咕嘟咕嘟的声音，曹操放下酒坛，舒爽的打了个酒嗝。
陈凡见状，也没有说些什么。
只是坐在旁边，微笑着继续拆封酒坛。
“长生......”
曹操用手掌抹掉下巴上的酒珠之后，一把抓住陈凡的手臂，开口说道。
“莫要再拆了，先喝再说！”
“好好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听到这番话语后，陈凡呵呵一笑，也没有犹豫。
拿起一坛酒水，也如曹操一般，尽数灌入了嘴中。
整个营帐之中，瞬间便弥漫起了一阵酒香。
“长生好酒量！”
曹操见状，也不甘示弱，再度拿起一坛酒水放在嘴边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曹操已经有些微醺，面上的神色也有些迷蒙。
而陈凡此前也早已撤去了灵气，避免了让其化解了酒气，此刻大脑也是有点眩晕。
二人坐在地上，靠在矮桌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
半晌之后，陈凡才再度开口询问说道。
“孟德，如今你可以与我说说了吧。”
“你在洛阳待的好好的，为何突然要来凉州寻我？”
“呵呵......”
曹操轻笑一声，拿起酒坛放在嘴边喝了一口之后，并没有正面回答陈凡的问题，而是反问说道。
“长生，你说我等大汉子民，效忠汉室究竟是对是错？”
“这......”
陈凡听到这番话语后，思考阿勒半晌后，才开口说道。
“我认为，这要看大汉到底是如何对待子民的。”
“须知君为舟，民为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如是而已。”
“呵呵...陈长生啊陈长生......”
曹操听到这番话语后，禁不住用手指不断的点着陈凡，开口说道。
“此话当真是大逆不道！”
“莫非你陈长生要反吗？”
看到曹操眼中促狭的神色，陈凡当然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
但想到如今的处境，却是叹了口气说道。
“不反又能如何？”
“董卓大人此前乃是奉天子之命，总督凉、并州诸事。”
“虽然无有多大功绩，但也是兢兢业业。”
“知晓凉州反叛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便率领士兵前往平定叛乱。”
“一路上势如破竹，反贼无不望风而降。”
“可谁成想，刚刚离开凉州腹地，前往张掖郡追击叛军，身后便再度反叛。”
“于是全部人马都被堵在了张掖郡之中。”
“不禁有诡物袭扰，还被不知名的势力追击，差一点就要客死异乡。”
“好不容易返回凉州，结果马上就被皇甫嵩率兵堆在了北地郡。”
“出征之前还是大汉忠臣，回来之后就变成叛国反贼了，我等又有何办法......”
“诶......”
虽然曹操此前便从李傕那里听到了这些事情。
但如今再听一遍之后，心中还是不禁有些黯然。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坛中的酒水马上就要被喝完的时候，曹操才再度开口，只是嗓音格外的低沉和嘶哑。
“长生...公达还有玄德......应当是死了......”
“哦...什么？”
陈凡刚听到这番话语之时，因为喝了太多酒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脑子转了一圈之后，才缓过神来，不禁开口问道。
“孟德，你...方才说什么？”
“长生......”
曹操看着陈凡面上惊讶的表情，面上的神色也是复杂至极。
而后轻轻叹了口气，再度说道。
“长生，我说...我说公达还有玄德......应当是死了.....”
死了？
终于听清了话语的陈凡，一瞬间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