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清,你大哥和二哥呢?”
“娘,我已经让人去请他们到这儿汇合,看看时间应该是快到了!”
舞浩清的话音还未落,身边腾然落下两道身影,不是舞浩泽与舞浩明,还能有谁?
“浩清,你着人去请我们过来做什么?”
“是啊,浩清,那个护卫说话闪烁其词的,只让我们务必尽快赶过来问你,你跟二哥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能你如此慌了阵脚?”舞浩明质问完舞浩清一转身,忽见身后站着舞耀宗和谢芷兰,诧异道:“咦?爹,娘,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浩泽,浩明,我们得到消息说城儿出事了!”
谢芷兰见三个儿子齐聚身前,隐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泪水簌簌的落个不停,舞耀宗虽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劝慰,毕竟他此刻的心情也不好受。
“城儿?爹,城儿她怎么了?”
“娘,你说城儿出事了?她出了什么事?”
“大哥,二哥,刚才府外有一男孩前来报信,说城儿在酒楼被人给……”
“怎么了?快说!”舞浩明一把揪住舞浩清的衣领焦急的问道。
“……侮辱了!”
“谁?老子将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项来文质彬彬的舞浩泽,乍一听此消息变得双目赤红,袖子一摞作势要迈步找人干架,连舞浩明与舞浩清拉都拉不住。
“浩泽,你给为父安静下来,听到没有?”
舞耀宗见舞浩泽渐渐失控的模样,不得不端出一副严父的样子呵斥他,现如今舞倾城下落不明,极有可能已然……
若是他们这些人再自乱阵脚,那还有谁能前去营救?
“……听到了,爹!”
“等等!”
“浩明你怎么了?等什么等?城儿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为娘岂还有心思等得下去?”
“爹,娘,方才你们说话的时候我问过门房,他们说城儿领着席娟出府时间不到一个时辰,而爹娘则是一早便出府访友的,这路途说远不远怎么恰巧此时回的府?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舞浩泽说完看了看众人的神色,没有给大家发表言论的时间,又继续道:“再者,又有人买通个孩子前来丞相府送消息,这更加令人生疑。”
一切来得太过蹊跷,巧合!
“浩明分析得有理,爹,娘,你们不是说今日要晚膳后才回府的吗?怎么回来的如此之巧?”
舞浩泽听舞浩明的一番分析之后,人也渐渐冷静下来,抓住其中的一个重点,一脸疑惑的看着舞耀宗与谢芷兰,希望他们能为他解答一二。
“为父与你们娘到了太傅府上做客,聊得正是兴起之时,忽然来个一人说城儿出事了,这才与你娘亲紧赶慢赶的赶回府里。”
“爹,可知那人是谁?”舞浩明追问。
“不知道,他只说奉命来送消息的,说完就匆匆走了。”
“不!那人有一点很是奇怪!”谢芷兰冷不丁的说了这么句话,父子四人皆动作划一的露出一副欲求甚解的表情,她拧眉继续说道:“那人虽为男儿身,可走路姿态太过忸怩,言谈举止显得极为娘气,像是……宫里的太监!”
“忸怩?”
“娘气?”
“像宫里的太监?”
“难道……”
“耀宗,若城儿的事情与宫里扯上关系,你说说会是谁想要加害于她?”
“兰儿,你放心!不管是谁?敢如此算计我的掌上明珠,为夫定然一纸诉状告到皇上跟前,也要将那幕后之人踹入地狱!哼!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舞耀宗面目狰狞,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他这一生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化了,小心翼翼的呵护之下长大,不管何人敢动她,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老爷,夫人,你们回来了?”
丞相府护卫统领匆匆赶到门口,见到舞耀宗和谢芷兰已然回府,心中诧异之余赶忙快步上前请安。
随即他又说道:“属下已经问清楚了,那孩子原是在南街口打杂的小厮,他说今日南街口发生了一件疯马撞伤人的事情,好几人被撞到撞伤。大部分人都骂骂咧咧的相携远去,只有两名年轻的女子进了附近一座酒楼歇息,没过多久里面出来一个带着帷帽的人,说是给丞相府带句话,便能得到五两银子。那孩子觉得这钱来得容易便应承下来,后面的事情三少爷也都知道了。”
“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专门给城儿设的局,他的目的是什么?”舞浩清囔囔自语道。
“能将时间掐得如此精准,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连宫里的人都能请得动,爹,娘,我想此人定是冲着丞相府来的,现在不管他是何目的,城儿的安慰最是要紧,赶紧的咱们救人去!”
舞浩明看似平静无波的说着话,只有熟识的人才明白,此刻他一定在极力压制心中的火焰,如同炙热的岩浆急需一个突破口。
“浩明说得有理,来人备马!”
“是!”
除了被留在丞相府中等消息的谢芷兰,舞耀宗带着三个儿子策马风驰雷电的,朝南街口小男孩口中所提到的那处酒楼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