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儿,你醒了!”
自与曦尧将一些事情交代之后,舞倾城与龙天佑道了个别出了空间,见纳兰如墨睡得香甜,想着许是药效未过,便挨着他躺了下来。
谁知躺着躺着竟然又睡了下去,再次醒来纳兰如墨已然早就醒了,一手微握支着头,侧躺在她身边,目光缱眷且深幽。
这眼神……
“墨哥哥?”舞倾城试探性的唤道。
“怎么睡迷糊了?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确实有些懵!”
墨哥哥,你可知道刚才你看城儿的眼神,像极了……墨!
终究是想多了,原以为融魂之后,这具凡人身躯或多或少会想起一些前世记忆,封印在银莲印中的魂魄,力量终归欠缺了些,与识海中沉睡的神尊残魂无法相较。
嗨……
“城儿,有一事我想与你商议一下!”
“何事?墨哥哥,请说!”
“我准备明日启程返京都,正好沿途带你四下走走,看看咱们天启的湖光山色,城儿,你说好不好?”
纳兰如墨丝毫没有与女子独处的经历,可自从与舞倾城相识之后,他总是不觉得的想宠着她,呵护着她,无须他向旁人讨教,所做的一切极其自然,好似……
理应如此!
“……墨哥哥,可是我想家了!城儿想早些回去!”
“如此便依你,明日咱们启程直接回去,沿途不再多做逗留。”
“墨哥哥,谢谢你!那日我这么冒冒然出来,想必爹爹娘亲他们一定担心坏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咱们再好好游玩,好不好?”
“好!听你的!还有城儿,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宠你,实乃我这辈子唯一想做的事,我的心意,你可明了?”
“……嗯!”
舞倾城埋首纳兰如墨的怀中,瓮声瓮气的应予了一声。如此,他错过了她眼中难掩的哀痛,错过与她一起分担苦闷的最佳时机,
“乖!”
一声令下,驿站内众人开始忙碌起来,将一切打点得妥妥当当。
珈蓝国驻地,一名探子行色匆匆停在一处房门外,拱手朝内大声禀报。
“太子殿下,子隐有事回禀!”
“进来!”
“属下遵命!”
“子隐,可是天启国驿站有新的动向?”
桌案后濮阳懿正在提笔作画,一笔一划似是倾注了所有的情感,头也不抬的问子隐。
“启禀太子殿下,不久前瑾王下令明日启程回京都,驿站内此刻都在忙碌打点整理呢!”
子隐自从濮阳懿被国君濮阳琨重视起,他与子焕、子帆、子健,三人便一直追随在太子身边,几年相处下来,岂能看不出殿下的心思?
更何况桌上初具轮廓的曼妙少女,不正是不将太子殿下放在眼中,以公主殿下性命相要挟的瑾王妃么?
依子隐看来,太子殿下这一厢深情,终究无法得到她的一丝回应。
“她要走了?”
“太子殿下,子隐打探而来的情况,确实如此!”
“子隐,传我之令整装待发,咱们明日也启程!”濮阳懿缓缓的放下笔,下令道。
“属下遵命!”
子隐领命转身出了房门,去各分部交代事宜,一时间此处山谷也忙碌起来。
另一处顺元国的驻地,一间房内频频传来咒骂声,细听下来着实令人有些忍笑不禁。
“哎呦!你他娘的什么狗屁军医,给本王擦的是什么药油?火烧火燎的疼得本王躺也不是,坐也不是,若是再想不出办法缓解,信不信本王即刻让人砍了你的项上人头?”
夔晗彜将衣摆往下一拉,抬脚将床边站的一名中年男子踹到在地,劈头盖脸一顿狂骂,伤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狠狠地抽了一口凉气,骂完之后死死地咬住后槽牙。
他怒眼圆睁,呼吸粗重,一手扶着床帏握得关节发白,一手捂住身后的痛处,心里痛得直咆哮:疼死老子了!
“王爷请恕罪!下官手上拿的这瓶,可是自宫里带来的最好的药油,主要治疗跌打损伤,效果那是极好的!”
顺元国随侍在侧的军医,手脚麻利的从地上爬起身,跪在夔晗彜的面前大呼冤枉,皇宫内御医研制的药油,宫里但凡用过的人谁不称好?
况且他刚才给这位主子爷用的药,当真是出自宫里御医之手,这个黑锅他可不背!
“极好的!极好的!如你所言极好的东西,怎么一涂在本王身上竟会这般刺痛?莫不是你医术不精,随便拿套说辞来匡本王吧?”
“王爷明鉴,实在是你的伤处太……敏感!”
“去!去!去!赶紧的,看得本王都烦!”
夔晗彜闻言俊脸陡然一黑,极不耐烦的挥手赶人,看似极不待见他,实则是军医所言的伤处,着实有些难以启齿。
“是!是!下官告退!告退!”
“嘶!疼死本王了!哎呦!哎呦!本王的屁股……”
“咳咳!彝,下面的人传回两个消息,你要不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