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重楼说，“我只是天赋异禀，也许在别人看来，就是神魔之术吧！当然，这也是有代价的，我寿命有限，快要死了。”

李天逸大骇，心里涌起难言的悲伤。他失控的往前倾，紧紧拉着重楼的手：“你生病了吗？我帮你治啊！”

“谁也治不好我。异能透支了我的身体，或者说是异能支撑我活着……现在已经走到尽头了。”重楼摇摇头，对李天逸笑啊笑的，像父辈。

他早就死了，借人寿命苟活到现在而已。

可是啊，和二十多年前一样，他还是不想死。

看着李天逸他的心中充满对尘世的留恋。真的……不想离开他们母子啊！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再次苦笑。改变了皮相，却改变不了心。死过一次的人，还在留恋人间。

他的异能能让抹去世人对宋恒、杜若的记忆，能治好夜微宁的耳朵，能把李天逸从江里捞出来……却治不了他自己。

“那怎么办？”李天逸的心像被什么攥住了，疼得难以呼吸。

不希望重楼有事！他希望他好好活着！

此时此刻，他只有这个念头！

不需要思考，来自于身体的直接反应！

“没办法，等死。”重楼笑笑，尽量显得释然。

可这一笑，在李天逸看来太悲伤了。他的眼中再次升起氤氲。看着重楼惨淡的笑脸，终是哽咽了：“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嗯。”重楼点点头，“来，把你的手给我。”

李天逸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把手缓缓伸过去。

重楼轻轻的抚摸着他掌中的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