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嗔了他一眼,“怎么就是忘不了这回事,不是说了毕业以后再给你生吗,你急什么?”
姜晏清搂紧我。“就是急啊,怎么能不急,生了孩子,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怕我跑了啊?”我轻笑,握住姜晏清的手。
姜晏清点头,“也不是,只是就想要个宝宝了。”
看着姜晏清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心里一软,“好吧,那我只能答应不会刻意去排斥,随缘吧。”
话是这么说。其实我心里也有点没底,说实话。姜晏清和我做过那么多次,没有一次是采取安全措施的,而且好几次都是在排卵期,按理说我会怀孕的几率应该比较大才对,可事实上,我的肚子到现在一次也没中过,这个月姗姗来迟的大姨妈,也在昨天光顾了我。
难道,我身体有问题?不能生?不至于吧?我这么强壮,不应该有啥问题啊。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见我还是有所妥协,姜晏清笑了笑。“好,就依你。”
*
毛概老师在上面唾沫横飞,我望着窗外飘飞的雪发呆。今年江城的雪似乎比平时多了很多,整个城市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程洁胳膊肘捣了我一下,我骤然回神,她睁着大眼睛望着我,“满满,你想啥呢?”
上次李亭枫说程洁大劫将至,可是那么久过去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程洁一直说李亭枫就是危言耸听,可我心里却总是觉得不安。每次看着我眼前的程洁,总有一种她要离开我的错觉。
我摇摇头,“|没想啥。”
程洁撇撇嘴,“少来,你肯定有心事,是不是姐妹儿啊,都不跟我说。”
“好吧,程洁,你还记得上次在天井院里看到的红裙子女鬼吗?”我朝窗外望了一眼,说起来红裙子女鬼的事情,虽然学校里面已经听不到什么了,但我到现在我都没怎么想明白,比如有个疑团一直没解开,女鬼因为自己长得丑,所以害死了谢丽敏和赵宜春,这个可以理解,可是学校里面那么多系花,她为什么其他人不找,单找她们两个?就因为她们穿着红裙子?
女鬼到底跟红裙子有什么渊源呢?我总觉得这事肯定没完。
程洁点头,眯着眼看了我一眼,“记得啊,你提这个干嘛,学校可说了,不能再说这事了,发现要记过的。”
我只好放弃,如果真的没有结束,那这么多天了不可能一点儿风吹草动也没有,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好吧。”
正说着,手机来了条短信,是姜晏清的:【阿满,今天中午学校要开会,你自己和程洁回去吧,注意安全。】
我飞快地回他:【知道了,中午等你吃饭。】
程洁抻过来头偷看,“怎么,姜晏清又要忙啊?”
我收了手机,点点头,“是啊。”
说起来也奇怪,学校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开会,回来问过姜晏清了,他就说就是学校放寒假的各种安排,说来说去都是那点内容。
于是我和程洁中午一起回家,过马路时,看到了一个老爷爷,摔倒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周围那么多人路过,愣是没一个去扶的。
我连忙向那个老爷爷跑了过去,正要扶他,程洁拉住我,“满满,你等等,万一是碰瓷的呢?”
我无语地甩开她的手,指着老爷爷,他冻得脸都青紫,整个身子一直在打颤,“碰瓷需要付出这么大代价吗?你别拦我,他再不送医院就冻坏了。”
程洁还要拦我,我直接推开她,蹲下身去扶老爷爷,虽然是个老人,但还是挺重的,我扶地很费劲,程洁最终还是过来帮我,两个人一起将他给扶了起来。
老爷爷大概是冻坏了,已经神志不清了。我和程洁问了好半天他家在哪,知不知道家里人电话号码,始终只顾着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得已,我和程洁只好打了120,先将他送到医院,医生在老人兜里找出来一张字条:【首先谢谢这位捡到我父亲的好心人,他患有老年痴呆症,如果他走丢了,麻烦请打我的电话。】状团医弟。
后面就是一串电话号码,我打过去说了情况,对方问了医院地址,很快就赶来了。
来人是一对中年夫妻,看穿着似乎家境不错,刚才是男人接的电话,估摸着这老人应该是那男人的父亲。
果然,那男人比较着急,反复感谢我和程洁,她身边的女人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既然您已经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家里人还在等我们呢。”我向那个中年男人告了别,就和程洁一起走出了医院。
程洁有些不好意思,“满满,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有同情心啊,见到老人摔倒,不但自己不扶,还不让你扶。”
我笑笑,“哪儿啊,只能说现在碰瓷的人太多了,大家都被讹怕了,不能说你没有同情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程洁傻笑着抱住我的胳膊,“嘿嘿,还是你会说话。我们回去吧,说不定姜晏清已经开完会了,一回家见你不在肯定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