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儿问道。
“能,你三嫂跟你娘肯定能。我这种只会缝补衣裳做个鞋子的肯定是不能的。”
小高氏道。
“那太好了。那一会儿我给三嫂看看,再去我娘家那边给我娘看。”
萧宝儿开心地道。
“四媳妇,你小时候学画画的时候,你爹没少费钱给你买东西吧?”
小高氏看完之后,把图放到了一边,问道。
“嗯?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每次都是爹跟大哥给我买的,我就小时候自己选过一次。”
萧宝儿一愣,然后答道。
“唉!四郎生错了人家呀!他不该生在农家,该生在锦绣之家的。我还记得他六岁的时候,带他去镇上的学堂,路过书斋,他在书斋里看到了一幅画,当时就要我跟你爹给他买。家里哪有那闲钱呢?你爹就把他打了一顿,从此他没有提过买作画用的东西了。”
“我们也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才知道,他一直没有歇了画画的心思。那年他考上了童生,咱们县城最年轻的童生。他夫子跟你爹说,他从六岁开始去学堂,一边念书一边给他师母干活,就是为了挣点钱买学画的东西。他夫子瞧着他有毅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成想,他十四岁的时候,就能靠卖画挣钱了。”
“十七岁考中秀才,去了县城念书,他抄书,作画,挣的钱一分没有自己乱用,都给了家里。”
“这次二郎欠债,他卖的那幅画所用的画纸颜料这些,据说是他用光了自己收集的所有的作画的颜料。”
“四媳妇,四郎他有苦从来都不对外人说。他心里知道哥哥们对他好,为他付出了不少,他也在努力。”
说到最后,小高氏眼泪都流了下来。
“娘,你别哭了,大早上的,这是做啥呀?”
萧宝儿懵了,不明白小高氏突然给她说这么多话是为什么,又为什么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