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决有些失魂落魄的靠在门上,努力将那种异样的情绪从心里赶走,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甚至看不到两个人的未来。
从香港回来之后,她每天都告诫自己,要离开这个男人,不管怎么样,都要离开。
可是,要她丢下这么多年来的喜欢,真的好难。
***
河西爵总算回来了,在秦翩然受伤的第四天,河西决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
只是河西决没想到,自己会在医院里见到他。
看到他躺在病床上,河西决整个人都傻了,着急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受伤?”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伤口感染了,需要处理一下,姐,你不用担心。”河西爵宽慰她。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你说消失就消失,说联系不上就联系不上,回来还躺在病床上,你还让我不担心?我的心没有那么大!”河西决大概是有些崩溃了。
河西爵知道,她是太过紧张自己,才会这样,“你不是都问过医生了吗?就是伤口感染了而已,没大碍,这件事情,你帮我瞒着家里一下,我不想让爸妈担心。”
河西决反复的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勉强的平静了下来,对他说道,“最近你的心情不好我能理解,也相信我的弟弟不是个冲动的人,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也比我清楚,你可不能出任何一点闪失了,你想想爷爷,想想隐隐,好好的的行吗?就当是我拜托你。”
“好,我会好好的。”河西爵给她保证。
河西决到最后都红了眼眶,“那你好好休息几天,公司的事情都交给我吧。”
“我没什么事了,明天就回公司去。”
“不行,多休息几天。”河西决态度强硬。
河西爵最后没跟她争执,同意多休息几天,这才让她安下心来。
等河西决一走,河西爵拔了输液管就要下床,朝南进来见到,着急的叫道,“二少,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赶紧躺回去啊!”
“帮我拿换洗的衣服过来,我去见一下君少。”
“二少!”朝南急了,都快跺脚了,“你的伤口就是因为不听我劝才感染的,你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吗?见君少爷不急于这一时啊。”
“拖得越久,对我越不利。”
朝南知道自己劝不了他,最后也只能叹气的去帮他准备衣服。
一小时后,河西爵见到了君彻。
此时的君彻,也一样躺在病床上,比河西爵更为严重,还是隔离开来的,探望的人都只能隔着窗户看他。
君彻的特助梁友棋将君彻交代的东西递给了河西爵,并说道,“二少,这是君少冒死查到的一些关于WILD的涉事人员。”
“君少的情况怎么样?”河西爵接过资料,关心的问道。
梁友棋表情一沉,回答不言而喻。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我也认识一些这方面的权威和专家。”
梁友棋只是苦笑,“这么多年来,君少不知道拜访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的药,做了多少的手术,接过还不是这般,他……都已经放弃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河西爵也明白,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不是你有钱,你有权,就能去解决的。
比如生老病死。
君彻的病,他从沈少恭哪里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这病根都二十多年了,很难除掉,很难想象君彻这些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
人总有倒下的时候,再厉害的人,也有累的时候吧。
就像此刻的君彻也一样,他倒下了。
河西爵心里一凛,对梁友棋说道,“君少如若醒了,你帮我转达一下,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请他安心的治病。”
“好,谢谢二少了。”梁友棋很是感激。
离开了医院,河西爵打开了那份文件,看到里面的人员,再结合自己这一次去拿到的账本对照起来,新下一片澄明,立刻吩咐朝南,“马上去见厉先生。”
朝南看了看他天色,不确定的问道,“现在?”
“对,就现在!”河西爵肯定的答复了他。
“现在厉先生应该不在大楼了吧,直接去他家?”
“嗯。”
朝南调转车头,直接去了厉慕灏的住所,敲门拜访的时候,开门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河西爵识得这孩子,正是厉慕灏的儿子小小白。
“我找你爸爸。”河西爵说明来意。
小小白礼貌的请他进去,自己则上楼去叫厉慕灏了。
厉慕灏听说是河西爵来了,急忙上下楼来,“二少怎么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拿到了一份文件,应该是厉先生想要的文件,所以亲自送了过来。”河西爵将U盘递了过去,“我相信厉先生对这里面的东西一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