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闻人诀实在是忍不住,发出声笑,又觉的这样不太好,及时收敛,“你呢?”掀起眼睑,他盯着那三十左右的男人,“被折磨一年,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这样算好的话,那当然。”
男人神色一瞬激烈,但又逐渐被难过覆盖。
闻人诀听见对方的声音再沙哑了几分,“我不是不想救老大,但老大在他们手上,我投鼠忌器。”
瞥眼打量了一圈这个房间,墙上挂满了长刀,身前的男人肌肉结实,双脚站立的稳当有力,是个练家子,“你叫什么名字?”
“刀戈。”男人回答着抬起头,“老大让你出来,是不是有什么转机?”
“谁知道呢,”他打了个哈欠,今白的活太多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算不上好,有些累了,偏偏路上又跑的急,“介绍介绍你这边的情况。”
如果可以,自己现在倒想睡上一觉。
看他这副作态,刀戈的神色又变了。
颇带威胁意味的靠近了他两步,沉道:“虽然你能找到这,让我相信你是老大信任的人,不过……你是不是也该拿出点什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一米九几的男人向自己靠近,闻人诀微合着眼也能感受到压迫。
何况这个叫刀戈的男人身上气场不弱,有股子杀气。
从袖口掏出块布,他扔给对方。
刀戈接过那破布,上面只用血写了一个炎字。
他看着看着,眼圈居然红了。
闻人诀不想再耽搁下去,抬头看的时候,男人正死死捏着破布,双肩颤抖。
在炎振尚有力气的时候,他撕下衣服,拿过对方手指,炎振明白他的意思,配合着写了字。
此刻看来,颇为明智。
这个叫刀戈的男人,很谨慎。
“好运赌坊一直有两股力量,”他等了一会,便听见身前男韧哑的叙述,“一股是明面上赌坊所赡养的打手,也就是护卫们,还有一股力量用来私底下清理麻烦的人,就是我们。”
“我们长年躲在暗处,从不和赌坊接触,包括我手下的那帮人,也不是很清楚究竟在为谁卖命,因为我们除了为赌坊工作,也接一些其他的暗杀工作,而我,是居中的联络人。”
理解的很快,闻人诀出声道:“杀手组织。”
“是,”刀戈拖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继续道:“所以哪怕元背叛老大夺取了赌坊,依旧拿我们没有办法。他只知道赌坊有一股背后力量,却无从查起,他恐惧这股力量,便也不敢伤害老大,他知道,如果老大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这边也不必再忍耐。”
看他手中还死死捏着那块破布,闻人诀潋了下目光。
“若不是老大还在他们手上,我早便开始联络活动了,”刀戈着抬头,问:“你有办法救出老大吗?”
闻人诀不答反问:“我若可救出他,你们有把握拿回赌坊吗?”
“自然!”神色一紧,刀戈肯定道:“只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而且,虽然效忠老大的人被清理了一波,但老大多年经营赌坊的威信还在,只要老大出现,我们再动起手,有一大半的人就算不帮我们,也会站到一旁束手旁观。”
“哦。”他点头,再问:“赌坊动手,场面不,你有把握王区战队不会出面?”
“我们多年也不是白经营的,何况战队并不是什么事情都管,只要不牵连到其他势力,伤害过多无辜的人。帮会势力间的内部斗争,王区战队甚少插手,我们也经营了一些关系,你放心!只要可以先救出老大。”刀戈着,语气逐渐愤恨:“收拾这帮叛徒还是没有问题的,他们当日就是使了阴招,否则……”
“我明白了。”径直站起身,没等刀戈把话完,闻人诀直接道:“我会再来联络动手的日子,你们这边先做准备。”
……
本打算第二去看看炎振的情况,可是临到晚上,上边又压下来一堆事情,他和一帮子侍仆在点疗的空地上,洗了一晚上床单。
临两早上回去,所有人都困乏的不行,他也只能把事情往后压压。
再有机会去老仆那帮忙,已是两之后了,他不好开口问老仆关在最里面的那个人死了没有,只好跟着忙了半个白。
等到了晚上,才又一次去霖下室。
老仆只要一进地下室,就会闭嘴不言,闻人诀跟着他一间间的送饭。
等到了炎振的那间,老仆弯腰舀饭,他帮忙提着饭桶,瞥眼透过昏暗的灯光,地上似有个黑影趴着。
破碗里前两送的饭菜没被动过,更馊了。
老仆没帮忙清理的意思,只在最上边又加了一勺今的饭菜。
“这都趴了两了,听发病的时候可吓人了,没准死了。”
很少话的老仆突然感慨了句,闻人诀盯着那处黑影,眯了下眼。
“叮啷”
是锁链碰撞的声音,在老仆招呼他走时,趴着一动不动两的黑影忽的站了起来,吓了老仆一大跳,着急忙慌的往后退,差点没摔一大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