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宸明白他们的愤怒，他自己何尝不是很愤怒。

但他还是跟没想到一样，很平淡的说：“卖。”

“啊？”黑奇有点失望。

知道少爷肯定有对付季志霄的办法，即使卖给他们材料和技术也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但面对季志霄，就算是一时的妥协他也很难接受。

但是郁子宸接着说：“不过，他们不该来找我，谁说的卖，那就找谁去吧。”

话不是他说的，自然也不会承担这件事的责任。

黑奇想了想，心里又畅快起来。

少爷果然不会让季家爷孙俩占到半分便宜，这才是少爷作风。外人都说少爷是睚眦必报，但在他们自己人看来，这才是少爷正确的作风。

凭什么不能睚眦必报？你要是怕，那就别来打着占便宜的心思招惹。

既然来了，被报复了，就少抱怨。

黑奇回去后，又过了两天才把消息给沈灵，让她看着找个合适的时间传出去。

沈灵得了消息特别高兴，赶紧就跟季志霄发过去了。

黑奇看着她的举动，很是无语。这女人，只知道钱。

季志霄得了消息后，又让她再确认一下，看看都有谁已经跟郁子宸开始接触了。

沈灵又说：“因为郁子宸要结婚了，所以他不直接负责这件事，而是派了其他人来代办，但是最后决定权还是在他手里。”

郁子宸那么忙，确实不可能全权负责这件事，找人在中间负责一些细节问题也是很正常的。

季志霄觉得这才合理，还夸奖了沈灵一番，给了她奖励，让她继续努力。

“其他几个人都没你这么勤奋，消息也没你得到的多，你继续努力，我看好你。”

沈灵笑了笑，又表了一番忠心。

其实，也就是对钱表忠心。

季志霄长得太丑，她虽然喜欢抱大腿，但也不是什么肉都能下得去嘴。她这段时间权衡了一下，觉得跟着黑奇还真是不错。

虽然不能足够大富大贵，但最起码有钱花不用跟别人争风吃醋，日子过的别提多逍遥了。

等不用给季志霄做间谍了，她也就彻底洗手不干，专心跟着黑奇。

她这边想的美，也不想黑奇愿意不愿意。季志霄那边把消息给了季国良之后，又问他们什么时候出发。

季国良却是想的很多：“这个沈灵未免太能干了点。几次给的消息都很重要，也很及时。这人信得过吗？”

他是个老狐狸，想的也比一般人多，并不会简单的相信任何人。

而季志霄笑道：“她是个没脑子还贪财的，只要给她足够的钱，她肯定为我们办事。爷爷，你也别担心了，她给的消息应该没错，之前给的都是真的。”

但是季国良还是觉得不能大意，因为万一沈灵是个双面间谍，那他们不就危险了吗？

而且，能被钱收买的人，更容易叛变。

季志霄觉得自己的攻略计划虽然看起来很草率，但也没那么容易暴露，对方不知道这个计划的情况下，怎么实施反间谍计？

但是爷爷说得多注意，那肯定有道理，他就多注意好了。

至于沈灵给出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也不用他们去试探了。

因为，他们很快发现，其他厂家也都得了消息，其他人已经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