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的老医师自然是也听见了方才争执,陈谷年是不愿医治的,但对老医师来说,治病救人是自己该做的事。
毕竟,行医者自然不会因为患者好坏而放弃对方。
只不过这价格,老医师特意多收了点钱。
舒岩知晓自己的腿掌握在人家手中,就算他再如何不情愿也只能够讨好地付钱。
等人走后,老医师让陈谷年将多收的钱给舒瑜送去。
舒瑜本想推脱,但推脱不掉,只得收下。
何老瞧见也不过是冷哼一声,低声念了句,“老狐狸。”
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句号。
而不远处茶楼,轮椅上的黑衣男人眉峰拧紧。
“楼下那医馆在闹什么?”黑衣男人询问,“先前瞧着不少人围观,这是医治人出了问题?”
侍卫摇摇头,“方才属下打听,先前咱们帮了的那姑娘的娘找来了,说是把那姑娘的钱都给拿了,还要她给自己弟弟治病。”
“嗯?”黑衣人侧首看去,“这又如何?大夫治病救人,天经地义。难不成,对方不愿?”
“并非对方不愿,而是那做娘的不愿意。”
黑衣人皱眉,“为何?”
侍卫冷笑声,“原来是那做娘的做贼心虚。出去拿钱,还偷钱,甚至啊,还拿那姑娘的孩子威胁她给钱呢!这弟弟受了伤,可不就是因为被姑娘拿着石头追的!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黑衣人端着茶盏抿了口,“听起来,这姑娘倒是可怜,有这样的娘和弟弟,怕是也不好过。”
“诶!谁说不是呢!这要不是那大夫信任她,怕不是今儿还要丢了工作呢!”
黑衣人嗯了声,若有所思地看着底下医馆。
他先前倒是曾见过对方一眼,只不过是瞥过,倒也没太多在意。
但,这情况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算了,这边的事不多说。明日回家。”
“是。”
“走吧。”
侍卫推着黑衣人离开了。
舒瑜下意识朝着窗口看去。
不知为何,她总觉着能够感觉得到有人朝她看来。
只不过,这是不是真有人,她却不确定了。
只能说,似乎有人朝她看来。
舒瑜轻摇摇头,她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
沈家。
沈老夫人紧紧皱着眉头,她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舒瑜带着那两孩子到哪儿去了!”
“娘,您管这个做什么。您要知道,这舒瑜和那两孩子没了,咱们还正好没拖油瓶呢!而且还能找村长拿钱呢!”徐氏凑到沈老夫人面前小声嘀咕,“这咱们可不就赚了么!”
“可是,这别人要是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