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瑜噢了声,心里却琢磨着。
这男人竟然早早就有了妻子。
果然,好的男人早就被抢走了。
古人诚不欺我。
“您妻子和孩子呢?”舒瑜询问,“我似乎没瞧见他们?”
沈知寒一顿,神色显得有几分落寞。
舒瑜心头一惊,“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如若是戳中了您的痛处,那我很抱歉。”
沈知寒轻摇摇头,“无妨。其实也同你无关,只不过我没想到……”
“没想到她会带着孩子私奔了。”
舒瑜只觉着自己的脑袋上出现了三个大大的问号。
带着孩子私奔了?
对方真的没考虑过自己脑袋上是不是有一点绿么?
舒瑜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了沈知寒的发顶。
“怎么了?”沈知寒伸手摸摸发顶,“我这脑袋有什么东西么?”
舒瑜:……
有,甚至于可以绿得捉羊了。
“没事,我就是愣了下,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没想到你这么好,竟然还会有人这样对你。”
这番话让沈知寒又是一怔。
他温和笑着摇摇头,“无妨。其实,也是我对不起她。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外打仗,根本没时间回来见她。她如若能因此有更好的生活,那我该给她真诚的祝福。”
舒瑜着实是没想到沈知寒能想得这么开。
自己都已经被人带上了绿帽子。
“你呢?舒大夫,家里的丈夫听说是去打仗了?”沈知寒温声询问。
舒瑜点点头,“去打仗了。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无聊,索性就出来找点事。这也好补贴家用。”
这要是说和家里婆婆发生了矛盾,娘家也相处不好,再搬出来,怕是该被人指指点点了。
“舒大夫的丈夫回来该觉着很幸福了。”
舒瑜淡淡一笑,没有多谈。
“主子,属下回来了。”凌七脚尖轻点落地,身上风尘仆仆。
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沈知寒皱眉询问。
的凌七低头看了一眼,“额……不小心受了点伤。”
“这是金疮药。”舒瑜打开柜子拿了一瓶子递过去,“你将你主子带回去吧。不过今儿别走正门,晚上被狗咬了。”
“啊?”凌七挠挠头,“狗?什么狗?我没瞧见这有人养狗啊。”
舒瑜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说,“反正就是一条狗,遇着人就咬的。不信你可以问你主子。”
兴许是因为舒瑜瞧着太正经,凌七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扭头去看坐在一旁的沈知寒。
沈知寒明白舒瑜言语之中的内涵,顿时忍俊不禁。
平日里,他所瞧见的舒瑜可都是正经认真的模样,何时是这等开玩笑的样子。
“嗯,确实是有条疯犬。”沈知寒说,“你带我翻墙而出吧。”
凌七挠着后脑勺,满脑子都写着不理解三个字。
但既然沈知寒这么要求,他也只得点头应下。
“好。”
“舒大夫,我先回去了。今日麻烦您了。”沈知寒迟疑片刻后开口,“如若您这不方便的话,日后我去医馆吧。这样也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先前沈知寒顾虑人多耳杂,现在伤口也就需要两三次清理,这段时间内谨慎些应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