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瑜一晚上都没睡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昨儿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她都在和人解释为何要合离,就连自己不孕不育,嫉妒这些说法都说了出来。
幸好今天的人不多,她单手撑着脑袋正在打瞌睡。
就在脑袋要撞到桌面上时,一只扇子恰好帮忙挡着。
舒瑜清醒过来,下意识擦着口水,整个人坐直身子。
沈知寒轻声发笑。
笑声让舒瑜彻底清醒,她揉揉额角,抬眸将对方容貌收入眸中。
“别笑了。你先去后头,我准备下的药物。等会最好是配合着香薰做针灸会好些。”
正当舒瑜打算起身时,沈知寒手中折扇却不轻不重地打在对方的手腕上,“等一下。”
“怎么了?”舒瑜回头看去,眼里满是不解。
“我今天来不单单是治病,还是有一件事想要和您说。”
不知为何,舒瑜总觉着自己心慌慌。
她说,“嗯,那也等会再说。针灸后还有一段时间,那时候你再同我说吧。”
说完,舒瑜落荒而逃。
沈知寒瞧着对方背影,若有所思。
等舒瑜端着准备好的草药走进来时,沈知寒早早便将长腿撩起,格外熟稔得把脚放在小凳子上。
“你可别现在说,我给你针灸时需要保持冷静,这傲视一个不小心给你扎错了位置,你可不要找我算账。”
舒瑜尽可能保持着调侃的语气说道。
沈知寒轻笑地点点头,“好,我相信舒大夫的手法。”
“喂,你相信,那也不能胡闹。医学这件事是神圣且需要好好小心的!”
“是是是,你先弄。等你弄完了,我再告诉你。”
舒瑜嗯了声。
她把每一根银针都进行消毒,随后才一点点按着先前的穴位扎入其中。
“可能第一次有点疼,但是你要相信,这个有很高的用途。”
“嗯。”
沈知寒额头沁汗,俊秀的脸盘上镶嵌着葡萄色的双眸。
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舒瑜。
他瞧着对方认真神情,不知为何,总能莫名其妙地为她而心动。
舒瑜的手轻轻地捻着细长的银针扎入穴位之中。
微微的刺痛感还伴随着一点痒意。
沈知寒下意识抬手想帮人将额头上的汗擦去,但手却停顿在半空之中。
不行,自己不能够乱动。
君子守礼。
就算自己并非君子,那自己也该为了对方而多加注意。
舒瑜缓缓地呼了口气。“好了。等半个时辰,这些银针就能够取下来。”
“好。”
“你方才是想同我说什么?”舒瑜含笑地看着他,那双眼睛神采奕奕,格外明亮。
沈知寒抿唇。
“我,过段时间可能就要离开了。”沈知寒说。
舒瑜眨了眨眼,愣了下,“啊?”
“嗯,我来这边本来便是有事。现如今事情算处理完了,我也该离开了。”沈知寒淡淡道,“这几日很感谢你对我照顾。这块玉佩送给你。”
舒瑜瞧着被人塞入手中的玉佩,上头雕刻着一个虎头和一个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