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秋瞪大眼睛,摇晃着脑袋,“没有。隔壁张大娘倒是想给她介绍,但是她说了,自己有丈夫的。”
“她,除了以前不给我们吃饭,不照顾我们。其他时候都很好。”
“尤其是现在。”
沈初秋肯定地说,“我和妹妹都很喜欢她!”
沈知寒嗯了声。
“爹,你不会想休了娘吧?”沈初秋问。
沈知寒一怔,哑然失笑,“你在想什么。小脑袋,总是在胡思乱想了。”
沈初秋撇撇嘴,“之前,您自己说的要给娘合离书的。”
“没事,快睡吧。小脑袋别总胡思乱想。”
多年来,沈初秋许久都不曾同父亲睡在一张床上,他只觉着对方身上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那是谁都没办法代替的。
第二天一大早,沈知寒起床打算锻炼手上功夫。
轮椅才推到院中,舒瑜已经洗锅烧水开始炖粥。
瞧见沈知寒时,她朝人招了招手。
沈知寒将轮椅推到窗口下,“你起来得好早。”
“小孩在长身子,给他们炖点粥,等会再煎鸡蛋。”舒瑜说,“你呢?怎么不多睡一会?”
“习惯了。”沈知寒淡淡道。
在军伍之中的习惯,无论晚上多晚睡觉,早上都能够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内清醒过来,这就是习惯。
“你喜欢吃什么?”舒瑜换了话题。
沈知寒瞥了一眼,“都好。”
舒瑜点点头,“对了,凌七呢?他吃么?”
“没事,他自己会出去外面买吃的。”
正在排队买包子的凌七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这是谁在说自己坏话呢!
一家四口坐在桌旁,正中央是煮好的排骨粥,盘子里放着煎蛋和炒菜。
沈初雪一小勺一小勺地往嘴巴里面送。
舒瑜时不时要照顾对方,生怕她不小心把喝的粥滴到胸前衣服上。
沈知寒虽是侧首和沈初秋聊天,但视线却时不时地落在舒瑜身上。
凌七吃着自己买来的包子,坐在不远处的树上。
舒瑜伺候完对方喝完粥,询问道,“对了,倒是有一点,我想问下你的意见。”
“嗯?”
舒瑜说,“初秋这边要去私塾。我想着要不在镇子上给他找一个?还是说,你有其他的想法?”
毕竟,她也不清楚沈知寒到底是怎么的一个打算。
如若沈知寒没出现,那舒瑜就将人送私塾去了。
但他出现了,作为孩子的父亲,舒瑜觉着对方还是有知情权的。
“嗯,送私塾吧。”沈知寒说,“短时间内,我也不会离开,私塾简单点。如若日后要去其他地方,到时候再去那找夫子。”
舒瑜点点头,“好。”
舒瑜收拾好东西,一家四口出门。
沈初秋和沈初雪走在中间牵着手,而两边分别是舒瑜和沈知寒。
张大娘一开门就瞧见了这一幕,尖酸刻薄的话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又在想到什么时立马咽了下去。
“哟,舒瑜,这是……”
“这是我丈夫,打仗回来了。”舒瑜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