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夫治病救人从来都格外认真,她来咱们这镇子上,除却被人污蔑的时候,什么时候害死人了。”
“是啊,反倒是有不少人想着污蔑舒大夫呢!”
“诶,你们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了不少!”
众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
那本来来求个公平的人倒是被哽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们这是欺人太甚!”那人伸手颤颤巍巍地说,“我,我,我分明才是被旁人所欺负的!你们怎么还这般说我不对!”
“你,你们这是强盗吧!”
“可怜我的大伯,辛辛苦苦将我养大,这还没能享福呢。现如今就躺在那!”
“呜呜呜,大伯,你好惨啊!”
“大伯,是我没用,我没办法帮您伸冤!”
一番话那是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对方整个人趴在地上无能为力地捶打着地面。
瞧着地上那洇湿的地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副模样瞧着倒不像是假的。
难不成真的被害死了?
谁也不敢说个确切,只不过那议论纷纷的声音逐渐平息了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吭声。
“好了,诸位,我知晓你们是担心我被欺负。但如若不让她说清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欺负她呢。”舒瑜说,“你且说清楚,你家中的谁去世了?为何说同我有关?那人的尸体呢?”
她可是瞧了半晌都没看到尸体。
唯独只有对方干嚎着,这也怪不得旁人会怀疑他说谎了。
“我,我大伯!”
“你对我没印象,那你对我大伯定然是有印象!”
“他早上说肚子不舒服觉着吃坏了,特意来你这买的药回家吃,谁知晓,回家吃了药,没多久,我大伯就死了!”
“他现在可还躺在家中,一动不动的。我自己一个人搬不动!我哪儿能够有那力气将他带来!”
对方说的那是声泪俱下。
众人面面相觑。
“肚子疼?”
“不,是说肚子里犹如有刀子一样在蠕动,割肉!”
……
舒瑜捏捏眉间。
如若这么说,这个病人她确确实实是有印象,也确确实实是有这个人。
但对方不过是因为饭后劳动而导致的盲肠发炎。
现在的治疗技术并没有这一项,她也不敢贸然给人开膛剖腹,所以只能过用了些消炎药给对方。
那些药没半点问题,再如何也吃不死人的。
怎么可能会死了?
“你大伯在家中?”舒瑜问。
男人点点头,“对,就在家中,我单独一个人,拉也拉不过来,这也只能让他委屈在家中待着了!等着我将他冤屈给说明白了,再将人带去埋!”
“你确定同我这有关?”
舒瑜问话时,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对方,颇有几分平日里沈知寒冷淡的模样,那宛若是要将对方的话从口中逼出。
男人眼珠子在眼眶之中滴溜溜转,他低头去,再如何也不敢抬头看人。
“怎么,你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这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怀疑我?”
男人又想干嚎,却被舒瑜下一句话给吓得浑身一哆嗦没敢吐出口。
“闭嘴!”舒瑜冷声道。
“有什么话好好说,倒也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那干嚎!”
男人不甘心地咬着下唇,愤愤不平地看人一眼,但却不敢多吭声。
“既然你说同我有关,那你带路吧。”舒瑜说,“这可有人能帮个忙,同那县太爷说一声,带个仵作老爷一同过去。”
周围不少人纷纷举手帮忙。
舒瑜生怕那太过于恐怖,便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