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也有银针!”
“而且她那边也有个人功夫不错!这件事定然是同她有关!”
张生指着舒瑜,“要不是喝了她这庸医的药,这也不至于会害死我大伯!”
县太爷皱着眉,单只手顺着胡须,呵斥道,“胡说八道!这话怎么同舒大夫有关。人家看病也没出错药,这给的药都是对的,不然你可将厨房的药渣拿去给其他大夫看看!”
“至于死因,仵作这都已然找到了,这同舒大夫有什么关系?”
“亦或者,你同本官说说,她为何要害你家大伯?”
“他们二人先前是否有何争执?”
张生被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支支吾吾。
满脸不悦。
想说,但抬头看了一眼,却又只得将话都吞了下去。
面上的不悦很简直就是肉眼可见。
“抱歉,我可以说句话么?”舒瑜说。
县太爷原先的声色俱厉,一下子便换了脸色,“您说吧。”
“我知晓,你对你大伯很少在乎,所以也会在意他的生死。这点我很感动。”
男人皱着眉抬头看了舒瑜一眼。
舒瑜温声道,“你且先去洗漱干净了,再好生给你大伯办理丧葬。虽说你大伯的死同我无关,但我这笔钱,我留下。你且拿去用吧。”
“这也算是我的一些心意。”
一辈子做孤儿,到头来找到的亲戚没一个月就死了。
这着实是让人有几分心疼。
“你把钱拿走,我才不需要你这臭钱!”
“你这庸医,我定然要证明,便是你害死我的大伯!”
县太爷瞧人冥顽不灵,正打算开口教训。
舒瑜伸手拽了一把对方,她朝人轻摇摇头。
“嗯,你既然要找,那便好好找。这笔钱,你且留着。你大伯丧葬还需要用到。你不愿意拿,那就日后赚了钱再还给我吧。”
舒瑜倒也不是圣母心,只不过怜惜对方可怜罢了。
她倒想着对方真觉着自己是那杀人犯,然后日日夜夜都惦记着要好生活下去,调查清楚原因。
这也算是给对方一个活下去的勇气了。
舒瑜朝着县太爷微微颔首,“既然事情已定,那我就先走了。何老这几日不在医馆,医馆都由我一人打点,不好再同县太爷闲聊,还请县太爷莫要生气。”
“无妨。”县太爷摆手,“你且先去吧。”
“是。”
舒瑜走出后,瞧见了正领着两个孩子站在不远处的凌七。
她快步走上前,沈初雪紧紧地揪着舒瑜的衣服袖子。
沈初秋抬头看向舒瑜。
“娘,娘,你没事吧?初雪担心娘。”沈初雪说。
沈初秋虽没吭声,但那双眼中满是担忧。
舒瑜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对方发顶,“没事,娘能有什么事。你莫要担心。”
“走吧,我们回去。”
一路上,舒瑜牵着两个孩子,凌七走在身后。
舒瑜下意识回头看向那宅子,眉头皱起。
“凌七,你且找个机会去那调查看看。那人死因有些奇怪。”
平白无故的一个人怎么会被人飞了根银针到脑袋里。
这怎么想,怎么都不对劲。
凌七忙颔首应下,“是。”
舒瑜带人回到医馆。
医馆门口早就围满了许许多多吃完饭来看热闹的人,瞧见舒瑜回来更是簇拥着围了上来。
“舒大夫,这怎么回事啊?”
“是啊,是啊。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