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大惊,径直朝王华的老婆走去。
“你叫嫣月?”
“啊……”
王华老婆惊恐地看着我,怯怯地应了一声,仿佛她有这样一个名字像是犯错了一眼。
“厮儿找死!老家婆娘叫哪样关你卵事啊?”
王华一看我对他老婆的步步紧逼,再看自己老婆一副惊恐的架势,顿时大怒。
恶骂了一声,顺手捞过门边的一把锄头,劈头就朝我砸了过来。
王华也真是狠毒,要是这一锄头挖在我的脑袋上,我还有命吗?
我一抬左手,一把就接住了砸下来的锄头“脑壳”,随即扬起右掌……
想了想,右掌就贴着锄头把子削了下去,“啪啪”两声就铲掉了王华紧握这锄头把子的双手,疼得他双臂颤栗。
我把锄头顺手丢在院子里,也不理睬王华如何的愤怒,继续盯着他老婆,急切地问:“你叫嫣月是吗?一直就叫这个名字吗?”
王华老婆惊讶而恐慌地看着我,也许是被我的样子吓住,竟忘了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慧茅你怎么了?”
王筱雪跑过来,挡在我和她嫂子中间,疑惑地看着我:“她一直就叫嫣月啊,蓝嫣月。”
“桃子坝的?”
“是啊……你不记得了吗?回喜神……”
王筱雪突然想起回喜神那事,毕竟是祸事的起因,于是打住了话头。
不过她一看我痴痴傻傻的表情,也感到恐慌了。
“没事吧慧茅,究竟咋啦?”
也不管当着她母亲和哥哥的面,伸手就来摸我的额头。
蓝嫣月趁这当口,急忙跑回屋子里。
她捡回来的那些礼品包裹,却被她惊慌之下丢在了门外。
蓝嫣月,嫣月,桃子坝,《苔花》,刘艾……
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有着必然的联系?
我的脑子的确全是浆糊了,看了一眼王筱雪,再看看她的母亲和王华,我像个无助的孩子。
两个对我怒目相向的人,我怎么开得起口叫一声妈,叫一声哥?
王永福的死,他们对我已经心存芥蒂,刚刚又发生了这一幕,我这次所谓的“提亲”注定是泡汤了。
我看着王筱雪一副欲哭无泪的架势,突然问她:“我不是叫你在门口等着我的吗?你怎么就自己先回家了?”
王筱雪咬着下唇,隐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迸发而出:“我是站在门口等你的,但是……我大叔叫我先回家,必须回家,否则就……不准我进家了。”
“奇了怪了,王大明有什么权力不让你回家?”
“慧茅师傅,口气不啊!”
话间从屋里走出一人。
土屋的门太爱,里面又太黑,直到那人勾着脑袋钻出门来我才看清楚,原来是王大明。
王大明一出来,王华似乎又恢复磷气,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我看了王大明一眼,顿时明白了一个大概。
这一切的变故,都是这个巫妖作祟的。
阴阳门没有一个好东西,看来民间传言的确不假。可是,王筱雪一家人,应该不知道王大明是阴阳门的人吧……
我朝王大明一拱手,表情夸张地:“哦!原来是阴阳门的大巫师在这里啊,慧茅倒是完全没有料到。虎跳崖的岩壁那么高,你这么快就下来了啊?”
虎跳崖上用无头竹箭射乌驹的,自然就是王大明了。
王华和他老妈果然不知道王大明是阴阳门的巫师,顿时惊愕地看着这个大叔。
不料王大明却迷惑地:“什么虎跳崖的岩壁?什么阴阳门,慧茅师傅,几年不见,你到我们老鹰山来干啥?可不要惊扰了我嫂子一家,还有我侄女,我们老鹰山难得出一个大学生,这也是我王家光宗耀祖的事情,你这个端公无缘无故的上门来了其他人不明白的,还以为我们王家又出什么事了。你赶紧走吧?”
“大叔,慧茅是我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