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青云顿时不敢再一句废话,立即招呼管家准备好酒好肉款待。
赵三爷和闵德晗也因为我吃上了难得的一顿美味佳肴。
吃饭的时候彭雅璇也在,这个疯丫头似乎预料到我会来,一整都没有出门。但是我进门在一重门遇到她的时候,她也很懂事,装着不认识我一般擦肩而过,彼此回头的时候她才朝我扮了一个鬼脸,吐来一下舌头,算是打招呼了。
彭夫人也在,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一个美艳而丰腴的少妇,一点都不像第一次见到时以死相逼自家女儿的那个泼妇。
我突然想起了元无双的容貌和师父的驻颜术。
“这是贱内,这是女雅璇。”
饭桌上的彭青云,和平常出现在我面前的黑道大哥截然不同,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士,不仅举止得体,而且言语也很优雅。什么贱内,女等古典词汇都用上了,一言一行无可挑剔。
在他的面前,我倒是显得肤浅多了。
这也难怪,既然是黑白通吃,他在外面做生意,自然有威胁恐吓、暗杀绑架的黑道手段,但是也有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时候,甚至有唇枪舌战、左右逢源的“得道”本事。如果不是一个“万金油”,他的生意不可能做得那么大,据全省八十六个县市区,有三分之一的地方都有他的工程。
我倒是低估了他,他的身家不可能以百万计,估计千万也有了。
我急忙朝彭夫人和彭雅璇欠了欠身,打了一个招呼:“阿姨好,妹妹好!”
彭雅璇可没有她老爹那么优雅,捂着嘴巴窃窃地笑。而彭夫人却认真地看着我,不悦地嘀咕了一句:“我有那么老吗?”
我顿时尴尬,而且失望。
彭青云也很尴尬,而且也很失望,立即正色发话:“哎?嫣月,不能这样和慧茅法师话。”
我顿时一惊:怎么又是一个嫣月啊。
不过这个场合不比在王筱雪家,我再有诸多疑惑,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特别是彭青云的面,质问他的夫人为什么桨嫣月”这个名字?
彭夫人要听假话是嘛,好办。
我立即朝她甜甜地笑了一下,嘴巴像是糊满了蜜汁一般:“嘿嘿,没事没事,是慧茅失礼了,您怎么会老呢?要不是因为辈分问题,其实我都想叫你嫣月姐姐了。”
彭夫人立即笑了。
彭青云是何等人物,可是很考验我话的功夫了,拍马屁还不能露马脚,一旦被他识破,就会对我这个法师的身份产生质疑了。
彭夫人笑了,彭雅璇也笑了。
多好,皆大欢喜。
不过话回来,这彭夫人美艳归美艳,却很俗气。看来,我没必要打探她名字的由来了。
或许她叫炎月、烟月、偃月等等都有可能。
吃完饭之后,闵德晗和赵三爷就得离开。
我送闵德晗出门,看着他和赵三爷走出不远,两人就在墙角停了下来,叽叽咕咕地争论了几分钟,赵三爷掏出一笔钱塞进闵德晗的手里,两人才离开。
多少钱我没有看清楚,但是我很愤怒,感情这两人是拿我这个法师身份来卖钱了。
彭家的钱就那么好赚?
后来我才知道,闵德晗做的行当,相当于经纪人。
我今晚得在彭家住下。
但是现在才是下午三点,到晚上交更的时间还有十来个时,难熬得很。
彭雅璇倒是一直围在我的身边打转,似乎在寻找机会和我话。但是我没那个心情了,我在思考着,晚上交更,它会不会出现呢?倘若不出来,我又该怎么解决这个假山垮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