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扶着小玉下了船，正好有一辆摩拉客，许文他们便坐上去。摩的司机听口像是华夏人，他问许文他们去哪，许文正踌躇时小玉抢先抱了一个地名。

司机笑了一声，一副了然神情，骑着摩托往往目的地行事。随着靠近市区，摩的越老越多，不少穿行在大街小巷，客人们坐在后面的棚子里怡然赏景。

许文正四处张望时，摩的冷不丁停了了下来，一名身着迷彩服的人正俨然的看着许文他们。

许文心里一惊冷汗就冒了上来，黑黑瘦瘦的军官把摩的拦下后，跟司机说了几句后，又看看浑身湿淋淋许文他们，走到近前用流利的中文说：“请出示你们的护照。”

许文咽了口唾沫，装模作样在口袋里翻了半天，正要开口军官笑道：“别装了，你们这样的偷渡客我见得多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为边境线是摆设吗？”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摩的司机却事不关己一脸的淡然，见许文望向他还冲许文笑了笑。

许文打他的心都有了，都是这家伙害的，从小到大许文还没跟当兵的打过交道，再看眼前迷彩男有些阴冷的眼神，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小玉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似没看到眼前的状况。许文急得满头大汗，摩的司机突然跟那军官说了句什么，黑瘦神色顿时缓和下来，问许文：“你们是去赌场？”

许文呃了一声，小玉突然说：“我们去赌钱。”

最后，那迷彩军官收了许文他们所谓的边境通行费三百元才放行，临走时还给许文一张名片，要许文他们下次来时给他打电话云云。

稀里糊涂中摩的继续行驶，小玉说：“在南越，赌博的税收占了很大一部分，如果我们是来旅游观光，刚才那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许文又问：“那我们现在去哪？”

“赌场呗。”小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什么？我们不是来找人的吗？”许文惊得在站起来，脑袋砰的一声撞在摩的车的顶棚上：“原来你千方百计跟着我，就是想骗我跟你来这里赌钱？”

这一瞬间，小玉的身份似乎不再神秘，她摇身一变成了个烂赌鬼，没有本钱的她大老远的把许文从家骗过来，就是为了骗许文的钱。

但现在许文身上连一千元都没有，不知道她有没有同伙，会不会给许文家打勒索电话。

小玉见许文这么大反应，翻着白眼道：“你怎么这么白，我有说是去赌钱么，你想找人就跟我走。在哪里鱼龙混杂，如果你的同学在南越，说不定就在某个赌场里。”

“你的意思是池浩广在赌场输钱被扣住下？”许文有些不忿：“池浩广再怎么说也受了几年大学的熏陶，怎么可能大老远跑到这里赌钱？”

小玉淡淡说：“没有人能抵挡赌桌上带来的刺激。”

许文忽然想起大二时，池浩广和舍友斗地主时的兴奋，当时那小子光着膀子，嘴里叼着烟硬是一天一夜没出宿舍，心下不由恻然。

这时目的地终于到了，付车前时许文大惊，没多大一点路竟然要一百二，小玉在一旁说：“坐车之前一定要讲价的，现在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