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买了不少,可是吃起来却没有那么好,蒿子老了,纤维太粗,汁液也没有揉的干净,苦涩涩的,若是自家做的,定要在里面加上腊肉丁块。
这粑着实得难吃,许文勉强咽下一张饼后就将剩下的扔进了垃圾箱。
“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许文看见车窗外的行人不断往前方跑,人越来越多,人流越来越密集,最后车子都开不进去了,云黑汉生怕敞蓬车刮了,两人只好步行前去围观。
这是一处施工地,碎裂的水泥、混凝土“簌簌。”、“哗啦哗啦。”不住掉落,敲击在空心钢管的框架上,那是催命的音符。
“快救人啊!”包工头到处呼唤围观者救人,可是却没有几个人上前。
许文实在看不得人心的冷漠:“跟我一起上去救人!”虽然石块依旧砸在地,可是许文还是踏上楼梯。
待到一半时,他才发现云黑汉没有跟上来,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句。
“嗬……”许文到了五楼听到了从喉管里挤出的哀嚎。
钢管、水泥、沙石、砖头,未成形的的混凝土块随处可见。许文沿着声音的来源,终于在一堆水泥下找到一个被压的人。
干燥的水泥粉遇见水,已经烧毁了那人的面皮和头发,整个头部已是血糊糊的,血色、皮肉、水泥搅和在了一起,奄奄一息。
许文也算得壮实,搬开杂物之后就背起那人往楼下跑,沙石还不停渗漏。
救护车来的慢,平常没事的时候闯红灯,警报一路响彻整条街道,出了事情却默默无闻,速度堪比龟的亲戚。许文等了五六分钟才来,伤者刚一放到单价就断了气……
“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救人?”一上车,许文就生气得质问云黑汉。
“没好处。”云黑汉的神色及其得冷漠,一瞬间让许文都产生了错觉,他如同变了个人般,躯壳还是云黑汉,灵魂变了。
“你特么的就只知道钱吗!”许文是真的生气了、愤怒了,“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怎么这么冷心肠!”
许文心想:对待他人的性命如此冷漠,那么以后的自己怎么能够依靠他来解决诅咒,这种利益朋友怎能信任?
“你是不是觉得有人跟着你。”云黑汉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嗯?什么?你别想分散话题。”
“你知不知道你惹上大码烦了!”云黑汉脸色阴沉、黑暗“横死的人是不能救的,否则他的鬼魂会缠着你的!”
“啊……”许文这才知道因为救人而被鬼缠身,此时是后悔不已,“没事,不是还有你这个除鬼的么。”一想到身旁的云黑汉,许文又放松了下来。
“哼!非正常死亡的人,例如:车祸、溺水、谋杀,还有刚才死的等等一类人类的鬼魂是凶魂,强大而诡异,就算是有我,也恐怕是危险十分!”
许文瘫软了,刚才一离开事故现场的时候,他就老是觉得有人跟踪他,他本以为是记者或是好事的路人,但哪里知道是冤魂尾随。
“凶魂锁命,有你够受的。”云黑汉突然间地提速让许文的脑袋瓜子差点撞上了挡风玻璃。
“你是除鬼的,你一定有对付凶魂的办法!”许文用肯定的眼神注视着他。
“办法是有的,不过你得有money,少了几十万我是不会帮你的。”云黑汉一脸的市侩。
“额……”许文满脸黑线“钱是没有,不过若是我嗝屁了,你打倒阴魅之族的的愿望恐怕就要落空了。”
“好吧,算你狠!”云黑汉拍了下方向盘,车子驶上了高速,西边的天空乌云团团,一场大风雨快要降临了……
坐着敞蓬车,在高速公路上藐视那些日系的车子是在够爽,路上还遇见一傻货,开的是本田,叫嚣着云黑汉比速度。
一路狂超车,许文的头发直起冲天,心脏扑扑跳个不停,开本田的傻货由于速度太快,愣是把一辆轿车当作飞机来对待,于是悲剧发生鸟————出车货了!
云黑汉打了个交通事故电话,再竖起一根中指后潇洒离去……
暴风雨还是来了,春季的雨没有夏天的那么猛烈,没有秋雨的缠绵,更加没有冬雨的肃杀,万物的生机在一场雨中被唤醒激发。
不过两人没有心思,雨天的高速公路可没那么安全,转到省道后,路旁开始密集着许多的商铺、酒店、旅馆,云黑汉寻觅了一家相对来说较为小的酒店开了房间。
“你就不能大方一回吗?”许文踩着吱吱作响的木楼梯,步子迈的很小而轻柔,那磨的都反光的楼梯面、活动的扶手。许文怀疑这是不是一座危楼,随时拆迁。
“这酒店可是这一带最好的了,看看咱踩着的木楼梯就知道了,复古的!”云黑汉摇了摇扶手,好像在对他说这酒店实在好。
“咔嚓!”木制的扶手也许是腐朽了,也可能是云黑汉手劲大,摇了几下后断了。“嘿嘿,纯属意外。”云黑汉看着手上的一节断木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