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冷笑一声:“跟踪我干什么?”许文正想解释,但校长没有给他机会:“昨晚在房间外的就是你吧,早知道我可以轻而易举开除你,想来你父亲应该会伤心吧。哦,昨晚我家丢失了一串黄金项链,我还可以告你偷窃。”
姜还是老的辣,校长几句似说笑的话,让许文彻底坐趴了。他相信校长口中所说的事,校长绝对干得出来,人一旦心狠毒起来,天王老子都阻止不了。
伊玉龙从后排车座位底下拿出一根麻绳,许文被绑了个严严实实,嘴巴也被破抹布堵住。
“爸!”伊玉龙在摆平许文后,悄悄对父亲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言下之意事要杀许文灭口。
“这?”校长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如此狠毒,心里反而不害怕,而是大为高兴:“儿子,你终于长大了,不再懦弱。”
车子立马改变了方向,朝着城后方的山野奔驰而去,看来父子二人已经丧心病狂。许文此时才后悔不已,一节课不应该如此大意,更不应该独自一人跟踪他们。
山路越走越荒凉,到了一处无人小径许文被推下,伊玉龙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消防斧头,锋利的斧口在举起的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
许文没跑两步就被身后的校长踹倒,腿弯子在这关键时刻居然抽筋了,疼地许文站不起来!
就在斧头劈向许文的那一刻,刀锋突转,斧头背一扭,向着一旁的校长砍去,校长根本想不到儿子会这样,脖子一痛倒地不起。
许文坑住了,他不清楚伊玉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怎么会打自己的父亲?
伊玉龙算得一美男子,阳刚的气质曾让许多女孩为之倾狂,但此时却阴柔之气上涨。
不对!他不是伊玉龙!“你是谁?”前后对比之下,许文发现眼前的伊玉龙变化太大,不由得他不怀疑。
“桑千珊。”伊玉龙嘴里吐出的是女孩的声音,桑千珊!两字犹如晴天霹雳,许文好半天都转不过弯来。
桑千珊把校长和许文扔上车子,开始往城里奔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许文踢开压在身上的校长对开车的桑千珊吼道。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冷冷的话语使得伊玉龙的脸庞有些阴暗,车速在瞬间提起,车窗外的景色在往后退去,许文知道接下来他面临的是什么……
桑千珊开着别克回到学校,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许文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但依旧该死被控制,至于校长就更好办了,和门卫打声招呼说是喝醉了,控制着许文与其一人架住一条胳膊,往宿舍拖。
因为樊苑博蹊跷的死亡,学校里被迫停学几星期,不相干的人都驱散了回去,至于许文就是相干的人。
许文虽然身体不受自己意志的支使,但应有的思考能力还在。不明白桑千珊为何要来学生宿舍,难道她对生前的事物特别怀念?
宿舍楼里空无一人,桑千珊的胆子大了起来,她嫌弃许文的速度太慢,干脆推开许文,自己一把将昏厥的校长拎起,似乎她手里拿的只是玩具。
一层层,桑千珊直接来到第五楼,中间不做丝毫停留,终于站在503宿舍外。许文在她身后看得一惊,幸好古良弼不在,不然也是难逃一死。
衣冠楚楚的校长被桑千珊扔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许文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若他面前的是个人,还会有商量的余地,但桑千珊是只鬼,许文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本去和女鬼谈判。
几年变化物是人非,宿舍的格局早已经发生变化。桑千珊抚摸着木桌、窗台,眼里充满对昨日的留恋,眼里掉下点滴泪水,眼泪是血红色的,不知是什么原因所致,泪水掉在地上就化为一缕烟雾散去。
“我就是在这里遇见最好的朋友,也是在这里长眠,”桑千珊似是对许文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没想到最好的姐妹坑害我!”
桑千珊的怒吼让整座宿舍楼都有些摇晃,也不知是鬼的伟力还是多年的怨气。
“那你为什么要害古良弼?”许文试探地问了一句,有些事情他总想弄的明白。
“他?”桑千珊坐在古良弼的床上,看了看床头柜上古良弼的照片:“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罢了,怪也只能怪他对我出言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