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将他扶正,“送”到了一旁的通传使兼禁军统领雷震手上。
接着一回头再看向张所时,马上正色道:“张太保刚至五台,按理说该让您先行休整一番。但军情紧急,希望张太保可以马上带着您的三万兵马、与令郎所率兄弟一起速去夺取赤塘、石岭二关,切断银术可北逃之路。待张太保与我等携手将那银术可困杀在太原城后,我再与陛下一起为您和宗泽老元帅一起接风洗尘,不知您可愿意否?”
切断银术可的退路意味着什么,其实在从盂县来五台的路上,张所从刘行先谴杨沂中压制忻州城中敌、再调宗泽扫连营,随之让其派出七路人马荡清太原南部五个县城金兵残部这系列举动上实际上一猜出了刘行最后会采取什么策略。
银术可是粘罕从前麾下第一骁将,刘行已经杀死了突合速那个一度被女真人称为“小银术可”的新锐。如今要面对上正主了,只要将银术可灭杀在太原城。那么从此金兵之前西路军第一干将将不复存在、对金兵心理上的打击更是不言而喻。。
从战略想到打击金兵士气这个层次后,张所马上垂首道:“一切愿听大元帅差遣,所愿与犬子一起夺下两关、并确保不让银术可从二关之地北逃。”
“好,张太保果然大义、大勇。”轻赞一句,刘行马上变成了命令的口吻,转身道:“张宪何在?”
“末将在!”
张宪应声上前,刘行回身对他正色道:“命你点齐两千红巾军兄弟,勾调巡防营三千兵马,再以五千转运兵听你勾调做辅战之兵。立即与你父联兵西军、务必在天黑之前夺取赤塘、石岭二关。”
“末将得令。”
张宪接令后,先是看了看他父亲、随即快速转身奔向五台城去点将、提兵。
刘行也不再多说什么,侧头冷冷地看了被雷震和两个女侍卫夹在中间的赵榛一眼:“陛下,昔日关羽温酒斩华雄,今日我等联手诛敌酋。还请您先行回行宫、命女侍卫们做好酒菜。待我等杀了那个银术可后,再到行宫喝您的接风、庆功酒。”
“好、好、好,朕马上、马上回宫去为刘太傅、张太保和宗元帅备酒。”仍然在惊恐之中赵榛,根本没敢多想、立即应声后转身轻唤身边女侍卫,快速返身走向五台城。
皇上走了,张所立即摒弃周围部下。
见他如此,刘行知道他想单独和自己对话,也马上挥了挥手,只让梁兴一人留下、其他人全部后退百步。
待双方属下走开后,张所这才拱手对刘行道:“大元帅,既然您对宪儿说这信王是小人,为何您还要扶他为帝、而非立太子为新君呢?”
“我只想有个皇帝能够号令天下,又不能是康王那种更加工于心计之辈。”
见他发问,刘行也不含糊,露出浅浅地、自信地微笑后说道:“康王之心,绝不可能真想要去迎回二帝。若我等归其麾下,日后定然难以坚持北伐、直至直捣黄龙。信王虽是小人之心,却极重亲情。毕竟他的母亲是被金人欺凌后自尽的,他对金狗的仇恨要比康王甚上万分。他绝对不会阻止、只会不断催促我等继续伐金,以期早日救回他的父兄。”
言至此处,刘行稍一停顿后,随即又道:“小太子虽也重亲情,但毕竟年纪太幼。我现在扶了信王,康王、韩世忠、刘光世之辈已经再骂我是今之孟德了。如果我真是立了太子为新君,怕是您和宗老元帅也会认为我真是想要篡夺皇权、效法曹操,那岂不是自毁干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好不容易重振的天下人心再度快速崩散吗?”
“可信王若真如你所讲是个小人,那日后他若暗联康王,我等岂不是还不能全心伐金、处处受制于皇帝吗?”张所只是看着刘行没有表露出多少心迹,但却问出了一个刘行也担心的问题来。
但一切早已在这几天内想好,刘行听到他的问话后,先是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梁兴。
接着,对张所说道:“信王行宫是种七娘子的女猎手组成的女侍近卫营,连他的厨师都是我天策卫选派的。想要跟康王暗中勾连,哼哼,张太保您也太小看了忠义社做基础、从各军优中选优、选调出来的天策卫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