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那句俗语所说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飞。最后就是一些不是好鸟的家伙,惹得其他朋党纷纷反击、才致使一场轰轰烈烈却很不合时宜的变法迅速失败。
王安石有没有才华?有大才,是不容置疑绝对有大才、有本事的人。可是他依靠朋党才推动出了一场变法,刘行认为从开始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失败也正是因其借助的势力。
正如杜甫在《蜀相》一诗中所说的那样,王安石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一个文人中的悲情英雄。
可是正是那样一个文人之中的英雄,却掀开了从他变法之后,大宋王朝内部此起彼伏、经久不息的党争之祸。
亡国的“六贼”何以保持朝政,是满朝文武都利令智昏了吗?当然不是,那是因为“六贼”之间相互结党,是一个各个工于心计、阴险异常,善舞长袖、善于经营党盟之人。
以至于虽人人知其是佞贼,却无法将其扳倒、最后才导致其实也很懂君王之道的赵佶放弃了他的君王之道,任由六贼将大宋祸到了无力抵御外敌的境地中。
与外寇入侵相比、能让一个强大的王朝迅速败亡更大的威胁是来自内部的,而党争与民间反叛相比更能使一个曾经无限辉煌的帝国瞬间崩塌。所以没有党争、就不会产生党祸,谁敢结党、谁就是与全天下为敌……
此刻的杨时回想起当日刘行那席话来,再看到原本已经表示愿与他结为一党的那些家伙全都退避很远后,他的心底彻底凉了。
一转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杨时愧色满面中大声道:“属下知错了、请太傅治罪。”
“你何罪之有呀?结个亲家就有罪,嘿嘿,那我娶了翎儿、是不是该先来问我的罪呀?”眼见到老先生怆然跪在面前,刘行俏皮地一笑、上前将他拉了起来。
仍然是俏皮地笑着,刘行在拉起杨时后对他说道:“杨先生,结亲不可怕、可怕是真做出结党之事。我师叔不入朝堂,你两家的亲事、甚至我与种家的亲事也就不该定为朝臣结党。可他若是入了朝堂,嘿嘿、先生和学生我就得有个人下朝堂咯!”
可以结亲、却不可以结党。
刘行的话说完,杨时心中想起了大宋新法中《吏政律》的一条律条:皇族私通外臣者、外臣罢官彻查,朝臣暗通外臣者、一并免其职彻查。亲族非特许之情不得父子同朝、兄弟同殿,一人入朝、他人外放……
想到那一条硬性的律条规定,杨时明白了刘行为何要让种师道去草原。
原来并非只是因为种师道露出了要争逐权利的野心,而是早已通过军情部的密探,得知二人私下结亲、不想让他与种师道真的形成结党事实,闹得叔侄反目、师徒成仇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