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猛然收腰,挺直身体,呼吸之间,打出了“直拳”。
“直拳”和“长拳”几乎异曲同工,都是有一寸长,一寸宽,一寸浩瀚一寸凶的称号。
直接出拳,如果打中脸颊,会当场让人脸肿鼻歪。
孙正自然不会让他打中,随手一拨。
一般而言,待站桩和试力有一定基础后,就会体会到周身鼓舞,四外牵连。
正所谓,“手不空回,手不空回,静中有动,动中有静。”
孙正手虽动作随意,可是也带动了他的身体,扭动之中,对方的手掌就为之一翻,伴随着一声痛叫,连同整个人被带动落地。
他几乎狗爬式,狗啃泥式,倒在地上,捂着整个手掌,痛苦不已。
“真是以为自己是高手了,在这里欺负老实人。”
孙正看着他,淡淡地道。
这群工友都齐声大呼,看到孙正大显神威,顿时热烈起来,恨不得让孙正再打一套动作。
就在他话语之间,就见另一个壮汉,一个猛烈的侧踢,从一侧像是飞来神脚。
孙正对周围一切很是敏感,耳清目明。
他一转身,是为“三角步”,三点一线,中轴为轮,一个扭转间,就与对方的大腿擦肩。
意拳的步法是以摩擦步为基础的,其他许多意拳步法多以此衍生。如:进步、退步、三角步、侧闪步、陆地行舟步、垫步、过步、偷步等。
孙正领悟了“意拳”内功心法,自然在外功方面,更加游刃有余。
那壮汉瞪大眼睛,就看到孙正擦身而过,继而一个压身,整个身体包括手臂,压在了他的腿脚上。
如此沉重的重量,自然是听到一声脆响,接着壮汉怪叫一声,趴在地上,目光中带着震恐,嘴里则是“哇哇”大叫。
他的身体沉在地面,腿脚已经彻底歪斜,显然是骨折了。
孙正道:“还想打么?”
他云淡风轻,随意负手。
那两个壮汉面带惊恐,哪能跟他抗衡?
田延也为之骇然,轻描淡写,就将两个打手给消灭了,田延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声音:“孙,孙正,这可是法治社会,你这是涉黑!”
“谁涉黑,谁都心知肚明,我今日只是微微惩戒一下,连保底工资都不发,你真当我们是废物?”孙正厉声厉色道。
那郑老二也连忙走了过来,口里宣说道:“孙正,不如这样,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知道你会武功,而且在这里也是最卖力的,保底工资就照样结算,其余的搬砖工资,等到月底如何?”
他也不希望孙正把关系闹僵。
其实孙正自己也并不想这样,想到这么多民工被欺压,他是气不打一处来。
田延看着孙正,显然是吓坏了:“孙正,我希望好好跟你商量,涉黑这东西我就不追究了。”
“追究我涉黑,看监控再说,我知道你这里有监控,警察一来,看谁还有话说?”孙正根本不吃这套,对方跟他玩心机,他自然有办法,那就是遇强则强。
田延心机也不敢弄了,只好打了亲情牌:“孙正,你不是和李珍珍有联系么?我知道你是她父母推荐来的,说到底,我也不想把关系闹翻,就按照郑老二的话说,给你一千块钱的保底,你继续在这里干。”
见孙正是一个年轻人,他也知道,年轻人最需要的是钱,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孙正却根本不在意似的:“我的钱是钱,这些民工的钱不是钱了?”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田延和郑老二都看向孙正。
“保底工资都给发了,月底如果还没有全款,小心我也不当善人,没事给你来几下,让你知道好坏。放心,我打人只是痛。不会打伤人,警察都未必能管。”孙正这叫做威胁了。
那两个壮汉哼哼唧唧:“你他妈的说打人不痛!”
孙正蹲下姿态,笑着道:“那是对付你们这些恶人!”
“懂了么?”孙正目光凝视田延。
田延被孙正的气场所震慑,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狠人,能屈能伸,能文能武,这样的人,在哪里都可以吃香,在他这个工地,他要结仇,得不偿失。
于是田延想了一下,与其招收这两个废物,不如跟孙正打好关系,到时候可以借助孙正的力量,在整个工头圈子里,混出一个门道。
要知道,很多工头之间实际上也是有争斗的,这些争斗都在私下,也可能是民工之间的冲突,也可能是工头本身,养打手,无论在有钱人还是工头这里,都是需要的。如今这这些打手废如烂铁,他也完全不抱希望,不如这样,顺水推舟,顺理成章……田延想来想去,终于是想通了,他直接厉声一呵:“把这两个人带下去,解雇了!孙正,我现在正式给你赔礼道歉,你和工友的保底工资我都会发,我个人名义,如何?这个赔礼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