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吐出一口热气,滚滚如雷,他猛的吼了一声,像是被迫发出的斗争。
与此同时,他的“手厥阴心包经”随着他的节奏逐渐酝酿气血。
气血涌动,奔腾如江,江在此岸,独照我道!
孙正呵地一下,整个身体仿佛坚硬如铁,双手随着经络之上的穴位跳动,抖肩出招!
苗刀从天而降,恰如其分的落在他圈笼的范围内,双手一合,就将苗刀彻底拿下。
一扣,一翻,一转,一拉,孙正力量惊人,直接连带着动作,使得苗刀在手,备受掌控。
对方甚至措手不及,刚刚施加的力道,在顷刻间被他拨乱反正,从直降变成了横移。
只见身侧的窗户破裂开来,苗刀直接甩了出去。
一个身影如猫一般,弓着步子,跳脱开来,翻了几个筋斗,接着瞬间将苗刀到手。
就在此刻,侧面的苗刀也徐徐砍下。
田延就坐在那里,满脸的恐惧,他眼睁睁看着苗刀落下,却无能为力。
“不!”田延惊叫的同时,王然一推车门,他的力道可怕,直接让车门掀飞开来,刹那撞上了苗刀。
苗刀在空中几个飞舞,却被另一人当空接下。
这人和那个石哥一样,同是高手出身。
他显然被王然极速的出招震撼到了,达到明劲,就等于是可以徒手撕裂铁皮,但要到达劈开铁球,铁块,还差了一截。
王然一步跨来,双手如甩鞭,身法如车轮,居然是“小车轮”加上了“双鞭手”!
刺啦一声,他的衣服被自己的力气撕裂开来,接着双手真正带起了鞭子。
猛力甩出,像是刹不住车一般,滚滚的布条,甩入那男子面门。
那男子一身苗服,看起来颇为秀气,却是一个狠角色。
他扬起刀光,苗刀在他手里挥出了光影,分开错位,切割下来。
一道撕裂之光华,几乎映着艳阳,浮华都为之褪色。
他的刀,不是切磋的刀,而是杀人的刀。
刀上的煞气,几乎可以逼人!
王然冷笑一声:“今日就让我领教一番阁下的招数!”
“看招!”他一马当先,弓步一收,双手的布条灵性似的窜了过去,绕在了苗刀之上。
青丝薄履,却被锋利的苗刀当即切割。
那人那哈哈大笑,然后说着听不懂的苗话,边斥边出刀。
挥挥洒洒,洋洋散散,布条在空中化为了无数彩带。
王然却是奸计得逞的模样,双手霹雳一般,甩出最后一道鞭手,周边的灰尘似乎都被之带动。
他迈步扬手,刹那冲入对方面门。
那人咯噔一下,苗刀还未落定,就见一个大拳滚滚而来。
这拳来得精妙绝伦,恰到好处,拳风肆掠,直接印在他的胸膛上。
他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的胸膛,苗刀却没有脱手,顺水推舟,甩飞了一圈,然后杵在地面,佝偻着身体,微微喘息。
……
孙正那边也展开了战斗。
他索性直接将大门拆开,当成了护盾,迎着那石哥的苗刀,举手投足,猛力砸下。
石哥看着对方像是人型坦克,悍然而来,苗刀索性连成了一道线,仿佛搭开了一道桥梁,引蛇入瓮。
“巫家拳”有俗话说:“有桥桥上过,无桥自生桥”,似实而虚,似虚而实。
他这虚实交错之间,就摆动刀光,让孙正莽撞而来。
当孙正真正踏入其中,他就攻上中下三盘,三缕刀光连续进击,头、肘、肩、胯、膝五峰与手法变化,处处都体现巫家拳“一出三不归”。
就是出招之间,没有回头路,授人以渔,也给人当头一棒。
孙正本以为机会到来,却没曾想是一个陷阱,他连忙施展身法。
只见他的动作飘逸,游龙摆尾,顺势车门一抽。
硬生生夹在刀光之中。
刀光荡漾,落在车门上,咚咚咚全然是砍落的痕迹。
孙正心中激荡,想不到这人居然招式如此诡异,比起那个马来风厉害一倍不止。
难怪这些苗民肆无忌惮,与王然的兄弟方怀冲突,不止是自治区的三不管政策,更是因为现在多事之秋,国家也没有机会去管辖内陆的事情。
苗人并非人人都恶,但好勇斗狠,却是实话。
这石哥连续三刀过去,身子佝偻下来,却是“逢空必进,见隙必攻,以身为主,腰胯灵活。”
这体现了巫家拳的精髓,正是精髓在手,他才敢如此放肆。
只见孙正的腿脚不断退后,身后则是大江大河。
日照大江,反射出车门上的阴影。
自己如此狼狈不堪,也是第一次被逼上这样的绝路。
如果他下了河水,说不定对方会回头对付李珍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