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杨哥,我会好生努力。”陈余年道。
他苦心帮助杨磊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盼头,有朝一日,他终究能改变命运,成为一个人上之人。
如今拳击赛虽然也颇为赚钱,但毕竟是风险行业,一旦进入这一行,生死不由人,往往直着进去,躺着出来。
陈余年急于想要努力成为一个富甲一方之人,从此退隐江湖,做他的买卖,谁也管不着自己。
如今国家虽然提倡国术,可是更多的经商行业,却依旧是龙头,国术还没能在中小学开始。
也就是说,全民国术,还为时尚早。
陈余年明哲保身,这也是他的想法。
“好了,你去吧,今天和你点到为止,希望你能去帮衬一二,这一次之后,湘元到时候就给你接管,你又是我们湘泉的副总裁,又会是湘元的一把手,只要这次彻底挫败他们的人,我立马就打电话,提出收购意见。”杨磊笑着道。
陈余年淡淡回应:”我明白,杨哥,你我都是一条裤子长大的,我能帮你尽可能帮。”
他一步跨出,杨磊躺在座椅上,静谧淡泊,似乎完全不担心这陈余年。
毕竟在中华拳坛打过,上过擂台的人,永远比没有经验的普通人强,即便听说赵玉书那里有一个跆拳道黑红带的选手刘炳,可是他来也不是找死么?
此刻他这边淡然自若。
那边的赵玉书却急急忙忙催促着刘炳。
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赵玉书道:“刘炳,那个杨磊实在太可恶,我听说他们蠢蠢欲动,你准备怎么办?”
刘炳道:“我不是那陈余年的对手,赵总会失望的。”
“那谁才是他的对手?我已经没有人了,刚才那田工头已经带了一些人撑场面,上次那个孙正也在,一个学生模样的,能高到哪去?”赵玉书也不信任孙正,他并不知道孙正其实已经达到了明劲,就连那个刘炳也绝对不再是一合之敌。
刘炳叹了一口气道:“只能让他们离开了,我们在湘州快要站不稳了,这湘泉其实背后可能有苗民撑腰,是湘州的本土企业,如果硬要对付,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赵玉书敲着桌子:“你这样让我很失望。”
“不是,赵总,这件事已经没有了退路,我们不能依靠任何人,你想要牺牲孙正,那只要牺牲他了,希望他不要记仇。”
“他如果敢记仇,那就由你处理他。”赵玉书递给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却是被刘炳一打开,大吃一惊:“你这是。”
“他这人高傲得紧,虽然如今杨磊的威胁很大,可是孙正我总觉得此人不对劲,一旦日后有了分歧,他迟早要跟我们常对角戏,我们要现在做好准备,他要死的时候,自然就需要你来处理。”
这黑洞洞的塑料袋中,居然是两把手枪。
对于普通人而言,枪械是最大的威胁,甚至刘炳只要出手了,也是弹无虚发。
刘炳和孙正的关系也就一般般,平日都是聊天软件交流,很少亲自见面,如今看到赵玉书如此对待,他也好似深感不安。
他最终看了看赵玉书的脸色,拿起黑色塑料袋,然后告退道:“我答应你,但是如果真要到那时候,我也希望给我一个退路,我不希望杀了人还坐牢。”
“你放心,不可能的,我都给你安排到位。”赵玉书摆摆手,然后道:“希望你遵守我的话,再会。”
二人的交谈到此为止。
孙正等人一直在工地上,一群工地工人不知实情,却被田延带人冲了过去,见人就打。
田延像是一条疯犬一样,既然他们之前派人打了自己的人,自己报复起来也是以牙还牙。
孙正没有出手,而是皱眉,这些工人都是无罪的,何必如此僵化?
田延这时候回头道:“孙正,对待他们这些人就要快准狠,你是习武之人,你难道还不知道血性为何物么?”
“你错了,血性不是恶,作恶多端,只是恶人,不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孙正道。
“算了,你也不明白。”田延索性不跟孙正交流。
他那边的健身壮汉们,见人就踩打,到处是一片叮叮咚咚的破坏声。
孙正站在门外,这时候,三辆面包车滚滚绝尘而来。
从上面下来了十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长相有几分文静的男子,可是手臂的粗壮却与他文静的脸蛋完全背离,他的腰腹十分宽广,像是一条蟒蛇缠绕在那里,突兀虬结。
这张脸,不适合去打拳击,而是适合当小白脸。
可是他骗骗是一个拳击手,这就是陈余年。
孙正从电视上看到过,曾经有一个镜头,十分显然,也是中华拳坛给他唯一的镜头,那时候选他为年轻新秀,就是为了鼓励他成长。
想不到,他居然是在湘州,很可能也是湘州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