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心底火起,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慰纪灵不要放在心上,先回营寨内去治伤。
纪灵回营后,袁术不肯鸣金,反而是拿出了令旗,想要让全军一拥而上,以人数的优势击溃赵云的五万大军。
杨弘急忙是上前将令旗抢下,跪在地上劝阻道“主公,不可啊!”
“我军先锋大将纪灵不敌贼将赵云,士气有损,而贼军士气正盛,此刻实在不宜交战。”
袁术斜了眼杨宏,冷笑着说道“你不过一介书生,难不成还读过兵法,赵云虽胜了纪灵,但他手中只有五万兵马,而我军两倍于他,岂能落了气势。”
“要是这个时候撤退了,我军士气定然土崩瓦解,你这厮,难不成是赵云派来的奸细吗!”
“来啊,把这个杨宏拖下去,斩了。”
两个兵士走上前,正欲夹着杨宏下去,袁术身旁的阎象急忙跑了出来将兵士拦下。
“主公,不可啊!”
“主公,杨宏对主公忠心耿耿,怎会是赵云派来的奸细,我军先锋大军阵前受挫,若是再强行进攻,恐兵士心中有所畏惧。”
“更何况,纪灵负伤归营,主公在这个时候让纪灵的部下上阵厮杀,战阵无人指挥变通,定然会酿成大祸啊!”
阎象这么一说,袁术这心里头也开始打鼓了,事实确实如此,可袁术又不想因此让自己难堪。
心头灵光一闪,已然是有了主意。
袁术冷冷的望了眼杨宏,呵斥道“看在阎象替你求情的份上,暂且放过你了。”
话风一转,袁术又继续道“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这厮拖下去仗打二十军棍。”
阎象心底一沉,袁术若如此做派,在全军面前仗打杨宏,恐日后再无文人愿意投奔。
内部,定然也会出现极大的问题。
阎象心下一狠,拔出腰间佩剑,狠狠的在自己的手掌上划开一道口子,顿时鲜血四溅。
“主公,三思啊!!”
“若主公在三军面前仗责杨宏,日后,还有哪个文士敢来投奔啊!”
袁术见阎象以死劝诫,心中震动,仔细一思量,此事自己处理的确实不妥。
不得已,急忙上前撑开了僵硬的面部,露出来笑脸,将阎象给扶了起来。
又来到杨宏身旁,将夹着杨宏的兵士斥开。
“哎呀,我这是一时心急,这才被冲昏了头脑;两位皆是我账下能臣,千万不要怪罪啊。”
杨宏叹了口气,见袁术收回了令旗,命兵士鸣金收兵,这才肯咽下心中的那口怨气。
入夜,赵云率五百轻骑夜袭袁术营寨,当骑兵突入营寨,首先遭殃的是守在北门的守卫,被赵云杀了个干净。
随后,五百骑到处纵火,跑遍了整个营寨,在赵云的带领下从南门杀了出来。
赵云来的快,去的更快,等袁术反应过来的时候,全都跑没影了,索性损失并不大,兵士努力灭火,总算是把火势给控制住了。
清晨。
赵云将大军开到袁术营寨之前,单骑而出,在寨门前叫阵。
“报,主公,赵云前来搦战。”
坐在上首座的袁术气的胡子倒卷,昨夜袭营弄的营寨内人心惶惶,这才没过多久,天才刚亮,竟然又跑来搦战。
袁术举起了案桌上的酒盏,一饮而下,又望了眼平日里纪灵站的位置,这才想起,纪灵昨天被赵云刺穿了肩膀,想要痊愈至少需要数月时间。
“不战。”
“诺。”
“纪灵,昨日你这匹夫运气好,逃过了一劫,今日,赵子龙定要让你尸首分离。”
“袁术,你麾下兵马两倍于我,竟然缩着头不敢应战,懦夫,还敢妄称枭雄,我看你最多只不过是个狗熊。”
营寨前的兵士听着赵云的叫阵辱骂,心底是气的牙痒痒,可袁术却是下了免战令,不得已,只能忍着了。
赵云叫的累了也就退下去了,换副将继续叫阵。
在赵云麾下十余个校尉轮番叫骂之下,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夜幕袭来,这次,赵云有所准备,领了两千轻骑再次从袁术营寨北门突入,声势浩大。
赵云一骑当先,一枪挑飞了阻挡在前的拦马墙,率先突入营寨之中,见人就杀。
身旁两个校尉气力惊人,有样学样,将阻挡在前的拦马墙用枪挑飞。
两千骑如一股洪流,突入营寨后,立刻是分散开来到处放火。
赵云带着一百骑直杀向营寨西门方向,昨夜袭营只不过是想要摸清楚袁术营寨的大致情况,今夜袭营才是重头戏。
营寨内的兵士光是为了扑火就已经是忙的不可开交,袁术麾下以新兵居多,哪里有过被袭营的经历,赵云此次而来,对他们来说还是头一遭。
如此,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来阻止轻骑的横行。
见前方有一队骑兵朝这边冲来,赵云怒喝一声,拔马冲上,朝领头那将刺出一枪,直将那人凌空挑起砸向了后方的骑兵。
后方那人来不及躲闪,被砸落马下,赵云加快马速,掠过这队骑兵的时候,手中银枪左挑右刺,连杀数人。
剩余的骑兵也皆被赵云身后的一百轻骑补杀,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