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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来的宾客大多被安排在了西厅,其余外邦各族的使者被安排在了东厅。
北厅多是一些朝中重臣,除去在外执勤的何冲,吕布麾下的武将大多都到场了。
中厅,自然是留给了严家与严家请来的一些重要宾客。
吕布举目无亲,家中无人,也只有陈宫能作为吕布的长辈,在这件事上,陈宫可谓是尽心尽责,将宴会安排的是妥妥当当。
邓莹身在南厅,这个大厅,多半是吕布麾下心腹才有资格踏足的地方。
此刻的邓莹,一人独坐,连连举杯,心底很不是滋味。
“严宁好福气啊,真是好福气啊。”
一杯饮尽,又一杯被倒满。
邓莹声旁的表兄邓充看在眼里,心底很不是滋味。
在邓家,与邓莹关系最为密切,同时也是最为关心邓莹的人,除去邓莹双亲,也就只有邓充了。
“莹妹,不要再喝了,醉酒伤身。”
邓充想要抢下邓莹手中酒杯,却是被邓莹甩开了手。
“不要管我,就今晚,只有今晚,就让我大醉一场吧。”
“充哥,我很难受,我心底真的,真的非常难过,为什么新娘不是我,难道我比严宁差吗。”
邓莹虽然表面坚强独立,可她毕竟是个女人,自己心爱的男人娶了其他的女人,这滋味实在让人心如刀绞。
她,本以为自己能看开的,可当这一天到来时,邓莹才发现这种滋味实在是难以忍受。
吕布已经深深的扎根在心底,挥之不去。
邓充抚了抚邓莹的额头,将她散乱的发帘捋到一边。
“谁说我莹妹比那严宁差了,吕布没有娶到莹妹,那是他吕布的损失。”
邓莹喝的多了,口中醉话连篇,意识涣散,眼泪布满了那张绝美的脸庞。
邓充叹了口气,望了眼邓莹身后的两个侍女。
“阿紫、阿兰,送小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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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忧。
此刻的严宁,端坐在新房之中,心跳加速,心情忐忑不安。
红盖头遮住了严宁的羞涩、紧张与不安,让人无法看出她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这一天,她已经期盼了许久。
她知道,吕布就是她这一生的依靠。
当吕布从匈奴人的手中救出自己的那一刻,严宁就知道,自己这一生不能没有吕布,如果不能嫁给吕布,她宁愿孤老一生。
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严宁却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不知所措。
就要与吕布同床共枕了,日后也要照顾起吕布的起居,自己,真的能当好这个妻子吗。
坐的久了,严宁的心情才稍稍安定了下来,时不时的探出头,想要听听外面的动静。
许多次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心底满怀期待,但次次都让她失望不已。
“奉先,你怎的还不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吕布摇摇晃晃,搀扶着房门进了屋。
“宁儿,可是等得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