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也要回来看一下的呀。”林叔絮絮叨叨地开始数落起来,跟老妈数落她的话一模一样,周芒芒只觉得耳边是绵不绝的蝉鸣,听得聒噪。
“以后不走了,就呆在这。”
“那可以呀,你妈妈身体不好,你在这我也放心。你不晓得,你妈在院子里昏古起了,幸亏天气热了,没有冻着,就是摔着了,还是隔壁的那个小伙子,叫啥,哦晏谨,还是晏谨救的呢。”
林叔煞有其事的给周芒芒演说着那天的场景,绘声绘色的表演,倒真让现在本放下心的周芒芒心又提了几分。
“您拧得晏谨?”周芒芒一直想一探究竟老妈怎么认识的晏谨,那知老妈一听她开始问,就开始各种酸她,你不回来关心我还不允许外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噎的她无话可说。
“拧得呀,那小伙子搬来的时候街坊都知道,比安子家还气派,好几辆长车,二十几个戴着黑墨镜的男人忙里忙外,咔咔咔几下收拾好了几十年么得人住的旧宅子。”
周芒芒被林叔说的一愣一愣,她一边想着晏谨果然不简单,然而思绪不知怎么又飘到那块围巾上了,晏谨的风衣与鞋确实都价格不菲,只是她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总是戴着一块廉价且破旧的围巾。
“林叔,我得给去我妈送饭去了,再不去不晓得她要怎么港我。”林叔手舞足蹈地说了半天,终于口干舌燥,端着茶杯开始灌水,就是喝水也不消停,还支支吾吾地说着。周芒芒趁这个机会举着饭盒不待他回话便往院子里走。
“哎呀,我的鲥鱼还在蒸着呢,糟了,你姨非骂死我。”林叔本还想再说一会儿,听到周芒芒说送饭猛然想起了锅里还蒸着鲥鱼,拍着脑门鬼叫着跑出了周芒芒的视线。
直到听不到林叔的声音周芒芒才掩住嘴噗嗤笑出声,虽然林叔很唠叨,与话少的林阿姨恰恰相反,有时她确实觉得有点饭林叔,不过留学的日子,她可是想了一遍又一遍林叔手中的蒸鲥鱼,蘸上镇江香醋和葱末,那才算江南三味之一。她也做过,不过总觉得味不太对。
周芒芒从未见过林叔的孩子,也没见老妈提过,要不是没有就是早早病死成了禁忌的话题。林叔和林阿姨年龄越来越大,没有孩子照料,虽然两人吃喝不愁,可是周芒芒和安兰树早就商量好好好照顾他们。
季皖正和其他三个街坊火热朝天的搓麻将,周芒芒抱着饭盒就看见他们坐在院子里一会儿说东家长一会儿说西家短,她无语地走过去将饭盒重重放在季皖的面前。
“吃饭啦!”
周芒芒在季皖耳边大叫了一声。
“哦呦,你想吓死我呀。”季皖才将赢来的钱放进了抽屉,喜笑颜开地洗着牌,一个饭盒陡然挡住她面前,紧接周芒芒的声音响彻在她耳边,惊得她下巴的肉颤了颤,连拍胸口。
“你都掉进钱眼了,不大声喊你能回神啊,还说好中午回来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