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谨看莫白筱神情有些不对,可是又不方便问太多,想着还是让周芒芒问吧。
“你说吧,有什么不懂的。”
“你这本书借我用一下。”莫白筱把晏谨刚才看的那本书拿过来,“我想问的是插画的颜色搭配。”
晏谨点头。
“你看这两幅画之间相近,可是如果把这个黑色和红色搭配不会会更有视觉冲击呢?”
晏谨看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搭配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是黑色也要讲究是什么黑,如果百分之百的黑,不管其他颜色是什么,都不会太好搭配,就像一个人如果把头发染成百分之百的黑,也不会好看。”
“我们的头发不是百分之百的黑吗?”莫白筱疑问。
晏谨笑:“当然不是,其中的差别用肉眼不容易区分开来,可是带来的视觉效果却千差万别。”
安兰树的车已经停在外面很久了,隔着玻璃,安兰树盯着那两个言笑晏晏的人,莫白筱手里指着一本书向晏谨凑近,安兰树很少见到这样温柔安静的莫白筱,她的眼睛里蕴含的就是钦慕,就是喜爱,就是对爱人的敬仰。
安兰树越看越心痛,越看越生气和懊恼。
插上钥匙,打火,转弯,安兰树离开了这一幕,想要逃离。
又来到了熟悉的酒吧,安兰树把钥匙扔给门童,坐在吧台上看着舞池里疯狂扭动的人人群,为什么会那么开心,安兰树想要加入他们,可是却没有一丝的力气。
手里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又来买醉呀,帅哥。”还是上次的那个艳俗的女人。
安兰树看了一眼她,严厉地说:“滚。”
“哎,有些事还是不要勉强地好,何必给自己添堵呢?”女人瞧了他一眼,轻浮道。
“你算是什么东西,最后一次告诉你,别靠近我。”安兰树已经醉了,心里只觉得有一股怒气喷薄而出。
“你这人不识好歹,不就是女人吗?这下面一大堆,何必单在一棵树上吊死。”女人不怕死地继续说。
安兰树一个眼刀飞过去,女人瑟缩了一下,拿了一瓶酒离开了。
安兰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他觉得整个人都在晃,晃得他自己都有点晕了。
但他拒绝承认自己喝醉了,而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不对劲。
所有人都不对劲,连同莫白筱那个女人也一样,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对所有人都那么好,除了自己?
她的眼里有所有的人,只是容不下自己。
这么大以来,安兰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觉得有点手足无措。
也不知道该怎么排解自己的心情,只能够借酒消愁。
他一个人晕乎乎的走在路上,他看见旁边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看起来非常的开心,只有他自己心里充满了苦闷。
安兰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走到这步田地,虽然也没有什么印象,都只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