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筱跟在安兰树后面,医护人员把安母送到了救护车上,安兰树上了救护车,莫白筱也要上去。
“你在家里,我去就好了”安兰树说。
莫白筱没有犹豫,直接上了车:“不,我陪你一起过去,家里还有人,可爱没事的。”
安兰树也没再拦她,看着安母,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
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安兰树不知道安母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莫白筱的手握住安兰树,她知道他心里有多害怕。
“刚才是怎么回事?”安兰树问莫白筱。
“妈妈本来在客厅跟可爱玩,我当时看她脸色就不对,我说让你带她去医院看看,她不去,接着就说要去做饭,我不让,她就说先去准备食材,刚进去没几分钟就摔倒了。”莫白筱回忆着说。
安兰树沉默着。
“会没事的,你不要着急。”莫白筱安慰着,虽然也知道没有什么作用,但是看着安兰树不说话的样子更加担心了。
刚到医院,安母就被送到急救室抢救,两人在外面等待。
今天的医院特别的安静,走廊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莫白筱觉得这样的环境让人感到可怕,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安兰树更加地心慌,今天从早晨到现在好像就像一个梦一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里呢?妈妈怎么会突然躺到病床上?还这么安静,安兰树的心一沉再沉。
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这才半个小时,安兰树和莫白筱同时站了起来。
出来的是医生,安兰树和莫白筱都没有像其他的家属一样用上去问情况,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结果。
医生面色平静,走到两人面前,叹了口气道:“脑溢血,抢救无效,病人已经死亡。”
真的像是一个梦,一个噩梦,到现在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安兰树缓缓转头看向莫白筱,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问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在梦里呢?”
莫白筱心惊,这样的消息无论是谁都无法突然接受,她如鲠在喉,不知道怎么回答安兰树的问题。
莫白筱伸出手,想要触碰安兰树。
安兰树突然捂住脸,蹲了下去。
“怎么会,怎么会?早晨她给跟我打电话,还说要来看可爱…”
“树…”莫白筱心疼地要炸开,蹲下紧紧抱住安兰树。
“家属进去看看吧,等会要转移一下。”医生说道,他已经看惯着这样的情况,虽然突然,但是每种病都有特点,而脑溢血就是快。
安兰树看着被推出来,盖着白布的安母,伤心痛苦都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妈,妈,您在看我一眼啊!”安兰树放声大哭。
莫白筱紧紧跟着他,泪流满面。
安兰树现在一直陪在安母身边,莫白筱想尽各种办法才让殡仪馆的人把安母带走,紧接着处理火葬场和丧礼的事情,满眼的黑白色,充斥着压抑,莫白筱觉得世事太残忍,都不给活人一丁点的准备。
葬礼安排在一周之后,安兰树家的亲戚全都到场,包括莫白筱只见过两面的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