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九黎伸手,紫袍少年慌乱地往回缩了缩,惊得全身寒毛竖起,一股暖流却包裹住脚踝处的痛楚。他在帮他疗伤?
少年的脸庞青涩却冷漠,宁安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我叫宁安,多谢道友出手相助。”道友看上去好小?
“有种你别跑!”为首的修士气急败坏地指着机錾子鼻梁骨。
机錾子只觉哭笑不得:“没意思,不陪你们玩了,”宽袖一甩,一柄长剑朝着三人呼啸而去。
三名修士瞬间被掀倒摔在地上。
嫌三人身上劣质的宗服扎眼,机錾子一个法决丢过去,三人外袍直接化成碎片。
“你!”
“我大发慈悲,饶你们一命,”机錾子嘴角带着痞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
“缥缈宗内门弟子常服最低都是下品法器,以后出来招摇撞骗注意升级一下装备,”机錾子笑着瞥了背躺在地的三人。
看三人敢怒不敢言,机錾子浅浅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到祁九黎身边:“小兄弟,没事吧?”
宁安摇头:“多谢道友相助。”
“来,”机錾子朝宁安伸手。
祁九黎抱着剑起身,宁安抓着机錾子右手,顺着他给的力道起来。
对面三人见机錾子离开,急忙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机錾子祁九黎皆背对三人。
为首修士眼底窜上狠厉,盯准宁安怀里的盒子,操剑狠狠地扑向宁安。
祁九黎耳听八方,倏地斜后一掌,身上只剩白色里衣的修士当即被拍飞。
“大哥!”其余两名修士异口同声,都想飞奔过去接人。但两人修为尚浅,身体跟不上神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往地上砸。
然而预料中的摔得狗啃泥并没有出现,被掀飞的修士被一身形修长的男修士一掌拍向后背,他空中一个翻转而后稳稳落在了地上。
“大师兄!”看清来人,崔想大喜,当即反咬一口,“大师兄,我们费劲千辛万苦才觅来的彩矿,他们几个仗着修为比我们高,打伤我们,抢走彩矿,更可恨的是还侮辱我们将我们的衣袍撕个粉碎。”
崔想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祁九黎三人的“罪行”唱成戏还原给兹族。
兹族冷眼横睥,横眉如锋,墨眸冷胜霜,绝美的轮廓却笼罩着一股旁人勿进的气场,整个人冷得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祁九黎抬眸看向来人,暗暗心惊:好冷。
落桑也是一愣:“九黎,这人身上……”好重的戾气。但那股戾气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像是错觉一样。
机錾子被对方倒打一耙的厚脸皮弄笑:“好一个侮辱。”他应该扒光他们的衣服,让他们连里衣都不剩的!
兹族迈脚上前,还没开口说话机錾子忍不住开口:“贵门派真是好门风。”
辟谷期大圆满。
他跟祁九黎两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只能智取。机錾子嘴角笑着眼底却没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