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容祉还朝她伸出右手,奚泱猛地跳开:“师叔你做什么?”
容祉不解,右手因奚泱这一躲僵在半空中,但他也不觉尴尬,面色如常地收回手:“你发丝上落了瓣桃花。”
“啊?桃花啊,哈哈……”奚泱低头,的确有瓣桃花挂在她胸前的一缕发丝上。奚泱尬笑着伸手夹走花瓣,“听得太专注了,都没发现。”
奚泱欲盖弥彰的解释让容祉微微蹙眉,但所幸他并没有深究,只转过身接着说道:“这法阵……借助外力强行达到更换形态的目的,长此以往下去,对身体损害极大。”
奚泱心里咯噔一跳,下意识问道:“什么损害?”
“不好说,更换程度不一样,反噬也不一样,今日我本意欲提醒那位姑娘,可她走得太快。”容祉说。
奚泱一听这话,心底彻底舒了口气,刚刚她弄走桃花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胸膛,她的身体好像恢复了。
看来这次食用的量少,变回真身也就一小会的时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去的。害她白担心一场。
“原来世间真有如此法阵,”奚泱装出第一次听闻的样子,甚至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那师叔要找到她,提点一下吗?”奚泱套话。她怕她这师叔真突发奇想满桃花谷找人,那她可就欲哭无泪了。
“不必,一切皆有定数。”
奚泱弯唇:躲过一劫诶。
****我就是分界符****
“九黎,该换药了,”宁采歌将手上端着的装满瓶瓶罐罐的木托放到桌上,视线扫视一周没看见那抹身影,眼底的惋惜一闪而过。而后她拿着药笑着看向祁九黎。
“刚好你醒了,”宁采歌拿着一个白瓶走过来。
其实祁九黎在宁采歌进门第一秒就已经从夙珠里出来了。
“谢谢姑娘,姑娘且把师兄叫来,上药这等事,师兄来就好。”祁九黎语气里的疏离异常明显。
宁采歌也不气恼,“好啊,你等着,我这就去。”
宁采歌出门去后,祁九黎舒了口气。除了师父,别的人碰他他都很反感。
若是师父不在,一定要再在师父以外的人里选一个,还是机錾子吧。
祁九黎试着抬了抬右胳膊,疼得他小脸一白。
“祁九黎,”机錾子人没进屋,声音先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
祁九黎微微抿唇,等机錾子进屋,他说:“无碍,不用,上药。”
“……你可真是惜字如金啊,”机錾子嘴角一扯,亏他那么担心他,祁九黎可真是一如既往地冷淡!“脱衣服。”
祁九黎一脸防备地盯着机錾子。
机錾子一愣:“不是,你不脱我怎么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