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一维也没再黏糊:也是,那我回去看看他们喝成什么样了
勖阳嘱咐他:你少喝点
那边回了个“知道啦早点睡”,这个晚上就结束了。
勖阳又在车里坐了会儿才回家。
就好像天然的水晶要经过净化,虽然问题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解决,但已经甩脱掉了一层尘土,上楼的步子不会那么沉重了。
这一夜睡得也安稳。并不是酒精还未失效的缘故。
以前她对“倾诉”的态度颇不以为然,认为那都是弱者无能的抱怨无效的情绪输出,强者只需要去做实事就可以了,所谓情绪都是闲极无聊的附加产物。有自我消化能力的人,话总是比较少的,有抱怨的功夫,很多事情都完成了,那才是实实在在的。
可只是简单和柯一维说了几句,都算不上是聊天,前后也没有十分钟,她本人身上发生的变化也显而易见。
一直不敢去碰触的创口,也小心地轻轻地去抚摸了,撕开了一条小口,仿佛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恐惧可怖。
柯一维没在身边,也能给她疗愈。
让她在休整了一夜之后,仍然愿意主动积极地去和自己老妈去继续未完成的问题。
在柯一维努力为未来做出改变的同时,她也必须要动起来。
“你是觉得哪里不好?”她问她妈。
卢英说:“也没什么不好。这孩子挺好的,这不你也说了家里条件也不错嘛?又都是在事业单位,父母都健康,家里就他一个,没什么不好的。”
“那为什么你昨天给我感觉那么别扭呢?”
“那你非要那样感觉,我有什么办法,”卢英的一贯话术一出来,自己也察觉到不妥,“不是,我是想说,我没那意思。我就是往后想想,觉得时间太紧张。”
勖阳大概能了解她亲妈的意思,但还是想要再亲自确认一下,“怎么呢?”
“可不是吗?你想,你俩差了十岁,你三十五,他二十五吧,这要是顺利的话俩人得结婚吧?你本命年,还不适合结婚,最快也得过了明年。那你可就三十七了,结了婚马上就得要孩子吧?不能再拖了,再拖风险就太大了,而且趁着我还有体力,还能帮你们看看孩子,再过几年想让我管我都管不了了。这还不紧张?何况还得说是一切顺利,他们家也没什么意见的前提下。”
勖阳被她老娘这一连串环环相扣的缜密分析给轰得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了,“你等会儿,这信息量太大了,我一下子跟不下来——不是,我俩这谈恋爱还没过实习期呢,怎么就说到结婚了呢?”
卢英反问她:“你俩难道没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