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被狗情侣的小情趣暴击的向茹麻麻点了点头,“行还是你行。可以。连理发师都能认证了,这不直接就到要生娃的地步了吗?我看连见家长都可以省了。”
麻麻意犹未尽地咂摸了咂摸,摸着那准“孕妇”可爱的毛脑袋发笑,“太好玩了你俩,要不你俩下礼拜去见他妈,也这么说就得了,看他妈什么反应。”
勖阳没好气,“他妈不会直接给我扇出去吗?”
“不会,他妈会好吃好喝伺候你,然后等你生完之后,再跟你说支票要多少位自己填。”
两个人笑翻到一处。
勖阳打开摄像头拨弄头发。新发型的适应还需要时间。这莫名其妙被剪了个孕妇头,大概她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也不能这么说啦。这只是人家理发师傅不明真相的善意。
毕竟人家只是以为她是准妈妈,没觉得她是柯一维的上一辈儿。
发型还是个好发型的。
向茹总结:“你剪短头发显得你更幼了。”
短发比起长发更适合她,五官更加突出,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勖阳看着手机里的自己哀叹一声,“其实我小时候吧,是个吊梢眼,眼尾特别翘,眼神儿也犀利。那会儿我妈带我去拍写真,摄影师都说我眼神儿倍儿有劲儿,一瞅人就一跟头。这眼瞅着上了岁数了,眼尾也下垂了,眼神也软乎了,自己看自己都脚着笼罩了一层母性的光辉,感觉我拿朵荷花就是网上那个佛系的图本人了。”
向茹点点头,“嗯,可以理解,毕竟你是一个准备生娃的人了。”
……这个梗看来是绕不过去了。
“可别让人听见,真以为我怀孕了呢,”勖阳捂脸,“回头咱们公号头条有了:无奖竞猜,勖阳孩子的爹是谁?”
“那还用猜?你以为你是夏婷苏忠义呢,身边围着一堆苍蝇。就您这干脆利索劲儿,闲杂人等不早被您一拍一个给拍死了吗?和你能有点关系的也许有好多人,但同期内只可能有一位,这指向性已经非常明显了。”
知我者向茹也。
勖阳忽然想到,“你说到老苏,我觉得他最近有点怪。”
“哪里怪?”
“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总感觉他之前特别爱往我们屋凑,”其实确切地说,是他总想往她旁边凑,“这几天倒没有,也说不准是不是因为张晓雯和荣可欣没在,我们俩人又不可能那么捧他场的缘故。”但那说出来有些太自以为是了,尽管直觉的确如此。
向茹问:“他之前经常去你们办公室吗?”
“嗯。三不五时就去刷脸,一待待半天,叨叨些有的没的。”
说起来这人,勖阳就头大,“我其实挺怕他当着柯一维说我和楚波之前那些事儿的,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是不愿意被当做谈资添油加醋。有一阵子我不是每天要去医院输液吗?他就一天一天在办公室里泡着。而且还总送东西给我……们。我都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就挺尴尬的。”
向茹:“他不是想追你吧。”
勖阳吓一跳,“啊?”
“我胡说的,不过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向茹说,“而且我也觉得他挺关注你的。”
生病了没来,马上就知道;因为工作生气了,立刻就打听;痊愈了回到岗位,又送吃的喝的。
勖阳摇头如拨浪鼓,“不能,我真的不符合他的要求。又没颜值又没身材,人也不温柔婉约会矫情,差远了,真心差远了,”她只关心一条,“我主要是怕他看出来我和柯一维的事儿。他那么贼,就是一千年老妖,我在他面前都不敢喘大气,太贼了。”
向茹不以为然,“反正你俩都这样了,他看出来就看出来。”
“不是啊,被人看出来和我们俩主动公开,那不是一个概念的事情,”勖阳说,“实话说,我不是很信任他。”
向茹问:“你怕他会坏你们俩的事情?”
虽然承认下来会有些残忍,但事实的确是这样。
“我觉得他最近不见得有这个心思,”向茹并没有直接表露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因为他好像准备评职称了。”
这倒是勖阳没想到的一则消息,“他评职称?他已经报了?”
“嗯,他报是肯定报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获准顺利申报上去,”向茹说,“老梁说的,据说今年东西两院一力推举楚波上位,致力于扫清所有障碍——对了,那你呢?你不是说今年你也报?”
勖阳哼一声,“我就是那个要被扫清的障碍。”
“不会吧?你被劝退了?真能这么狠吗?”向茹睁大眼睛,“你都能被劝退?这是什么世界?”
“我怎么就不能被劝退呢,应该说我才是最应该被劝退的,”勖阳抬手想捋捋头发,碰到头了才意识到已经没那么长的头发可以捋了,啊真是好尴尬,只好改为抓抓头,“我看今年能顺利报上的,估计也都是些初级一级的小孩们,那也还得经过筛选,不能抢了楚大师的风头。”
“……那看来这消息是真的了,苍天,这么阴暗吗?”向茹愤愤,“那你怎么办?就不报了?”
“我这不也是在犹豫嘛,”勖阳说,“但之前陆总就和我谈过、分析过今年的形势,我当时也明确表示了我不报的,那会儿还没和柯一维有什么交集。这忽然间又要报,确实不仗义了,动机也不纯。”
向茹摇摇头,“我从此不相信实力至上了。”
勖阳也摇摇头,“不是实力不至上,在单位里是制衡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