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清楚陈奶奶的突然离世肯定给陈可曼带去了很大的打击,蒋雪涵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默默地承受着来自于陈可曼的怒气。
无奈陈可曼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只是一味责问蒋雪涵为什么要害死奶奶。
那天到了最,后蒋雪涵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听着陈可曼指责自己害死陈奶奶多少次,她都一一的承受了下来,到了白天,也许是夜晚带去的痛苦已经慢慢的消散,陈可曼这才像是浑身脱力一般的跌坐在地上,双眼没有任何焦距,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灵魂似的。
害怕陈可曼会因为这个夜晚换上一些神经类疾病,蒋雪涵始终一言不发的陪在她身边。
担心自己说话会再一次的刺激到陈可曼,蒋雪涵始终站在离陈可曼五步之遥的地方。
陈奶奶走的太过于突然,陈可曼和蒋雪涵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好他离开这个世界的准备。
意识到陈可曼的情况已经逐渐的稳定了下来,蒋雪涵试着想要开口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就在她还没有想好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听见陈可曼那已经沙哑的嗓音悠悠的响了起来,带着歇斯底里后的平静。
“昨天晚上是我太过于冲动了,我只是没有办法接受奶奶突然离开我而已。”陈可曼从地上缓缓的站起了身子,颇有些无力的踉跄了一下,冲着蒋雪涵微微弯了弯腰,“我不该还没有调查任何事情就把所有的责任都一味的推给你。”
虽然曾经也对这件事情的发生感到非常的不理解,但现在,蒋梦涵眼睁睁的看着才和相依为命的亲人彻底告别的陈可曼因为昨晚的那些事情冲着自己鞠躬,只觉得鼻头微微泛酸。
昨晚的蒋雪涵也曾一度觉得自己有些百口莫辩,觉得自己很委屈。
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里面所有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了,蒋雪涵淡淡开口道,“我其实能够理解相依为命的亲人突然离开自己的那种无力感,我也很自责,在陈奶奶感到痛苦的第一时间,我没有能够留在她身边,没有能够及时的为她找到能够救她的医生。”
话音刚落,陈可曼缓缓地抬起头来,和蒋雪涵相视一笑,算是和解。
次日,葬礼上。
“这雨下得可真巧啊!你看,这把我弄的一身泥水!”男子抖了抖粘泥的衣,抱怨着说。
他身旁的又一位男子盯着庭园四周悬挂的白条,唏嘘不已:“可不是吗?这鬼天气看着,硬搞得有多晦气!真不吉利!不吉利!”
男子吐痰,用鞋碾过:“要不是有点血缘关系,谁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办丧事也能简陋到这个地步?真是开眼见了!”
另一位男子点头:“也真是的……”
“呵!这儿庙小住不了你们这两尊大佛,有本事到前堂门口去。那里有话筒,你们尽情吼唱,准保有人称赞!”蒋雪涵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了男子未说完的话。
男子二人齐转头,其中一个恼羞成怒的对着蒋雪吼道:“你谁啊?多管闲事!劳资想说什么是我的事,你管的着吗?”
“我是管不着,可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尊重?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吗?不喜欢可以离开啊!难道有人强求着你们非得来了吗?”蒋雪涵气恼的反回。
接着蒋雪涵又说道:“两位叔叔念着你们来一趟不容易我也就不说什么了。那这样,你们出了前门右转,舅舅就在那儿,各自拿回那份属于自己的份子钱,自行离开吧。”陈可曼朝着他们挥挥手。
待转过头来,男子二人才看到陈可曼和蒋雪涵。
刚发言训斥蒋雪涵的那位男子突然没了底气,对着陈可曼解释:“小姐,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就是……开了个玩笑啊,真的,你别介意。”
陈可曼看到这样的情况,觉得也是狗仗人势,看着他们,装模作样的说道:“是吗,看来,我真的不知道居然还有这样的问题。”
“你……”男子指着陈可曼,话卡在嘴里硬是吐不出来。
“那怎么了?怪吵腾的。”原本已经落席的一个男人问旁边的女人。
“是吵架了吧?”女人回答道。
“那个系有白条腰带的不是可曼吗?可她怎么会和客人吵起来?”男人看清楚是陈可曼后皱了眉头。
“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女人站起身来发现真的是陈可曼。
虽然说现场人群嘈杂,听不清陈可曼他们在说些什么,可他们闹的动静也不算小,配着神态和动作也能猜出他们应是在争吵。
其中就有几个好奇的人,欲前来询问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