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团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止。
“差不多二十年前,赵乡绅的哥哥,也就是赵家的长子因故去世,据说是因为自己挚爱的姑娘退掉了亲事,赵公子既难过又羞愤,从此一蹶不振,抑郁了许久之后,终于选择自己了结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而那个姑娘却一直事不关己的生活着,甚至欢天喜地的准备成亲,嫁为人妇。”
“赵乡绅知道这件事后气愤不已,他的两个兄弟也憋着这口气不愿意轻易咽下去,于是他们破坏了这门亲事,让姑娘没能如愿嫁给自己所爱的人,被自己相中的人退了亲。姑娘羞愤难当,所以一尺白绫悬在树上,含恨而去了。”
“而现在徐老二和蔡买办接连遇难,人们都传是鬼怪作祟,是那个年轻姑娘的亡灵还没得到安慰,所以才来向他们索命的,在此之前,作为‘金不换’三兄弟之一的赵乡绅,甚至一直在外面躲着不敢回家,怕的就是厉鬼缠身,丢了性命……”
话还没说完,烧饼郎已经像疯狗一样开始挣脱索引向他挥起了拳脚,他甚至连嘴巴咬人这样男儿所不齿的招式都用上了,大喊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不是因为这个才死的,赵大公子也不是她害死的……”声音悲痛的如同一条断了尾的狗一般。
索引将他制服在地上,一脚踩在他的头上使他动弹不得“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那三个畜生做了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烧饼郎的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与泥土混在了一起。
姑娘名叫繁霜,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大哥哥,下面有个小弟弟。二十年前莫父有个同窗好友做了邻居,关系十分亲密,两个母亲一同生产,秦家得了一个男孩,莫家得了一个姑娘,便约定为了儿女亲家,且一同取了名字,男子叫了朔风,女子称呼繁霜。
繁霜渐渐长大,出落的亭亭玉立,知书达理,本该嫁给自己的青梅竹马,过琴瑟在御,静好安稳的生活。谁料秦家却迟迟不来提亲,也不提与莫家有婚约的事情,甚至在外面张罗着要给儿子说一门亲事。
莫家父母很是气愤,便过去找他们理论。这才知道,原来秦母嫌弃莫家的长子是个异子,与他们做亲实在是有辱家门,所以坚决不承认丈夫当时一时冲动给儿子定下的亲事。
莫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不过在镇子上也算的上是中等人家,这一下便惹怒了他们,也戳到了他们内心最为敏感痛苦的地方,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家的孩子是个异子,被人指着鼻子骂没影子的人,而且这还是他们的长子。
更要命的是他这个孩子还太老实,整日被一群孩童欺负也不敢言语,一点大人的样子都没有,走到哪里都被人嘲笑。他们家族也因此蒙羞抬不起头来。
正所谓人活一口气,为了以后能抬得起头来不让别人轻易看扁,他们决定立马为女儿寻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