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赵大公子却因为丢了这么一点薄面寻死觅活,拿得起,放不下,搅得两家都不得安生,最后竟然还想不开投河自尽了。
这一下子赵家便把丧子的痛苦全都发泄到了莫家身上,处处设阻,百般刁难,与莫家不共戴天。繁霜也因此被视为克夫不详之人,没有人敢过来提亲。
她这样被耽误了好几年,每天在众人的耻笑中屈辱的活着,大好的年华白白流去,整夜里对着红烛残月默默地流泪。许久之后才又遇到了一个不嫌弃她的人,就是那人家底不是很厚实,但是繁霜这样子肯定也无法再挑剔了,父母就为她做主应下了那门亲事。
谁曾想她都挑选好嫁妆了,赵家竟然又对她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她受尽侮辱实在无法承受如此屈辱,所以才选择了结束自己花一般的生命……
讲到这里的时候,烧饼郎的声音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因痛苦与悲愤剧烈的颤抖着,上面和满了泥水,过了好久他才咬牙说出自己心中所想“那些畜生,我恨不得亲手活剥了他们,苍天有眼,派人来收了他们,苍天有眼……”
她是你什么人?”索引松开了他。
“我是她弟弟!我是她弟弟呀……”烧饼郎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索引与白团副全都沉默了下来,此时言语实在太过于苍白无力,白团副只能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哀嚎之后,月生,也就是烧饼郎跪在姐姐的坟前郑重的磕了头,不管是谁结果了那三个人的性命,总之姐姐大仇得报,他由衷的为她感到开心,愿她的亡灵能安息,毫无牵挂的去投胎转生,来世过得安稳幸福。
索引看着旁边的的菊花,那如血染成的鲜红的花瓣,在这荒宅孤坟处显得如此的耀眼夺目,仿佛跳跃着的火焰一般,甚至可以让人有一种看到生命正在热烈燃烧的错觉。